芪萧冷言道“怎么感觉听起来,你是在威胁本尊?”
白亦依旧似笑非笑,仿佛就是一个假人,只会一种表情。他笑说道“谈不起什么威胁,毕竟在魔尊心中,魔界存亡没有光复芪族重要。你若得到我的帮助,必定事半功倍。”
“那你说说,如何事半功倍?”
白亦“第一步,我帮你除去那位长老,之后我们再说第二步。”
“长老?”魔尊心领神会,踌躇一会,朝白亦笑了一下,之后转身离去。
等芪萧走后,斜棠不解问到“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亦“走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长歌回到洞中,脑子里想得全是斜棠说的森林之心。它到底是什么?
钰瑶吃饱喝足,躺在一边休息。
长歌看到她,突然想起什么来,双眼微眯,不怀好意把她叫醒。
不一会儿,钰瑶心不甘情不愿飞出炎火洞。
这几日魔界传来消息,说是密林发生异变,把一些修士困在里面。魔尊知道这事后,亲自前来赔礼道歉,还附送很多宝物给他们。
还有长老言令,不知为何把他管辖的妖界突然归还给白亦,还在十大长老面前畏罪自杀。
调查发现,他和白亦狼狈为奸,出卖很多魔界内部消息。这次突然走漏,是因为他的妻子不忍他一错再错,就跑到魔尊面前告发他的罪行。
魔尊一怒之下,把他关起来,没想到他竟然当着魔尊面自杀,还放言说出休想让他说出背后指使人。一时之间,魔界内部动荡不安,所有和言令长老平日接触的,都被魔尊羁押起来。
下属禀报完后,老夫人高兴坏了。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就无心再来祸害火光兽一族。说不得就是因为他们蒙蔽的魔尊,现在魔尊查明真相,很快就会还火光兽一族的清白。
长歌只能说,老夫人想得太美好了。魔尊怎么可能放过你们,这些事说不定就是他一手搞出来的。说不定那个叫言令的长老,就是他抛出的鱼饵,鱼饵诱惑够强,到了收网的时候。
他那一张网,耗费多少时间,长歌不敢想象。
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想,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巧合。
三天之后,钰瑶终于从外面回来,带回一封厚厚的信。
原来长歌写信给坐月子的绾青,她没下嫁仲槐时,在魔宫当女差使。魔界众多大小事,都需要她记载归录。
南方泰林的森林之心,只有问她,才能有些眉目。
余歌心疼摸着钰瑶,道“阿姐,人家的信鸽都是娇小玲珑,我们家这位会不会太大了。而且在路上风餐露宿,你瞧,她都瘦了。”
长歌看完信,心里很是不满,信上说得根本不是森林之心,就讲了一个故事,长歌过目一遍,大概还是四千字左右的小故事。
“女孩子太胖了不好,这绾青是不是坐月子坐傻了?不着调。”
余歌拿过信封,看完一遍,声泪具下,痛哭说道“这也太感人了,为什么没有好结局。”
长歌气不打一出来,她现在心情很崩溃。
信中内容如下
“我在等一个人。”
晚霞余晖照影到桥下湖面,一颗细小石子打破湖面平静,随之波纹蔓延而下。
清澈镜面随着波纹变得不再平静,也扰了正在湖面孤芳自赏的柳树小妖。
柳树小妖是一颗长在姮湖的苍天老树,名唤柳姮,现如今已经一千三百岁。
她本该拿到神籍,飞升神界,但因三百年前历劫时,失去些许记忆,修为还停滞不前。
因此姮湖每每打雷下雨,柳姮都要责怪雷神一番,久而久之姮湖就成了只下雨不打雷之地。
天劫之事,哪能与他们有关。不过是柳姮心情郁闷,气不过为何最后一劫总是过不去。
被她护佑的石头妖旎钺,说她最后一劫应该是情劫。自古以来,情劫最难过。
柳姮这些话听多了,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也就他还相信这些。
看着从小到大的玩伴,现如今儿女成群。
她只想一心飞升,位列仙班,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柳树神。儿女情长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拦住自己。
旎钺说过很多次,柳姮也回答很多次。她想不起那段失去记忆是什么,她脑海中每每想起这段记忆,就只有一句我在等一个人。
有时候柳姮就在想,难道真是情劫?可是以自己性子,应当是再有不舍,也会潇洒放下红尘。
时光荏苒,姮湖之水越来越浑浊,旎钺女儿都出嫁了,而柳姮还是一副老样子。
旎钺摇身一变,成了冥界之王的岳父,如今姮湖可没了往日清冷,隔三差五都有小妖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