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问我怎么在擂台上突然移步到蒋虎身边吧。”江月白握着酒杯了然地笑笑,“也没什么不能讲的,因为当时我用了移形换影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瞬间移到某处。”
众人以为江月白在擂台上疲于应对蒋虎,其实她一直有用神识注意蒋虎的一举一动,当他拿出灵符想要提升箭的速度时她已经知晓,当下便抛出早前准备的假人,用移形换影术将自己移至蒋虎身边,在他用灵药回复灵气时甩出定身符定住对方,控制住对方。
宿禛点点头:“原来如此。”能瞬间移动位置的功法从未听过,像这类能起到保命作用的功法越少人知越好,宿禛感念对方坦诚于他的信任,叮嘱了句,“如非迫不得已,此功法道友还是少在人前使用为好。”
“我明白,谢宿道友提醒。”江月白也是觉着宿禛是个可相交之人才告知这些。
两个人吃着菜喝酒聊天,宿禛游历四方见多识广,一顿饭下来江月白长了很多见识。
第二天上午的比试名单傍晚时候贴出,经过今日的比赛参赛者的基本情况逐渐为人所知,一天的淘汰后炼气期修士除了江月白再无一人留下,因围观人也不知她是如何取胜的,于是将她传得神乎其神。
江月白本来是去打听下一场对手的,只知道对方是个筑基初期修士,至于其他什么都没打听到,反倒听了不少关于自己的传闻,说什么她身上有厉害的灵宝,修炼了上古时期厉害的功法等等,反正是怎么离谱怎来,听得江月白满头黑线,她若真那么厉害还用打得这么辛苦。
翌日,江月白如昨天一般出门前抱着福星蹭好久,再次上台众人因着她昨天赢了筑基初期修士,对她抱有很大希望,底下好多人叫嚣着让她打倒对手,以弱胜强什么的果然很受欢迎。
她的对手是个看上去三十来岁模样的青年修士,听到好事者的叫嚣倒也没生气,很是认真地同她:“请道友赐教。”
江月白倒很是希望对方能自大小瞧人些,如此也容易露出破绽。她忍住嘴角的抽抽,回礼道:“道友请。”
青年人等了一会见她没有出手的打算,他便率先拔剑出招。青年人的剑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招式直白且劲足,一柄宽剑耍得威风凛凛。江月白忙用长勺去挡,每次兵刃相接都犹如巨石压顶,挡剑过后手掌微微发麻。
如此下去要遭,江月白运力跳开,不与青年人直接对上,只左闪右躲地丢着用冰凝符加持的水刀,用价值五六十灵石的符篆跟用纸似的。而此时的水刀在符力的作用下如岩石般坚硬,青年人需要用七成力才能加之斩掉。
江月白看似满场乱跑,实则是将青年人砍断的冰块挪到特定的方位上,她的动作隐蔽,加之青年人战意满满且并非心细之人,直到她完成了阵法的排布也没有察觉什么不妥。
她用冰块画的阵是困龙阵的简易版,都摆好后,她在最后一个位置上放下十来块灵石,发动灵力后阵法启动,只见青年人瞬间被高耸的冰山包围。江月白见困住了对方,物尽其用,捡起没用的冰块往里面丢去。
几块冰若是在平时一定难不倒青年人,可惜他现在被困在冰山,且时值正午,阳光灿烂,照在冰山上折射出刺目的强光,青年人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赶紧闭上了眼。
江月白的冰块扔得毫无规律可循,时而在东时而在西,时而各个方向齐丢。
这种使不上力的感觉让青年人格外憋屈,又一次被冰块砸到头,他深刻地意识到他不懂阵法,与其困在里面被活活磨死,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