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海平和长安陈家的眼中,陈元行的死讯显然让他们震惊万分和痛心不已。
陈海平呆呆望着自己亲生儿子的尸体,他登时瘫坐在地上了。
前不久陈莹雪中了袁昆摧心掌的消息就让他悲痛万分,如今陈元行的尸体就摆在眼前,他整个人就行失了魂魄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在场多是江湖上一些名门正派和武道世家的人,他们其中有不少的世家子弟与陈元行交好。
许准前不久两个人还一起在樊楼饮酒谈天,而如今见他冷冰冰的躺在自己面前,不禁都打了个寒战,心中害怕不止。
过了良久,突然见陈海平站了起来,用伶俐的目光环顾着四周的人群,厉声道:“在场各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究竟是谁杀了小儿,有能耐的和我在这比试一番,暗中杀人简直连猪狗都不如!”
陈海平究竟是世家子弟,平时连“你爷爷”之类的粗言秽语都没碰过,如今气的火冒三丈却是一个脏字都骂不出口。
在场的人一听陈海平的话,顿时就有人走了出来,否认道:“看陈少爷的伤三分白七分青,应该是中了某门某派的毒掌,我们门派从来没有用掌的高手,此时定与我们无关。”
一时之间,一些不修习掌法的门派纷纷走出来否认,没有人希望无缘无故惹上这么一个麻烦。
然而一些专门修习掌法的门派却不乐意,有人站出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用掌就一定是凶手不成?”
霎时间,两方进行激烈驳论。
场上登时吵的不可开交。
突然之间,见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个男子,是上官泠月的未婚夫。
他轻轻拍着纸扇,然后向身后摆了摆手,一个身穿蓝色华服的老者站了出来。
他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憋了好长一会,突然气从口出。
那气息带着阵阵的真气,一波又一波的震动快速传来,像是要冲破见人的耳膜,正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狮吼功”。
大家连忙将手捂住耳朵,运气内力来抵制“狮吼功”,以免被震成聋子。
老者见众人都停止了争吵,立马停了下来。
只见男子走了出来,手中折扇还是在不停拍打着,他道:“陈大公子可威风得很,在天山半道杀害多少上山比武的江湖侠士,想必结下的梁子不会少吧。”
陈海平愤怒的抬起头,看向男子道:“阁下是什么人,在这里说风凉话!”
男子呵呵一笑,冷道:“贵子可是出色得很,想必在座各位都见到天山半道亭子上的几十上百具尸体吧,这些人都是陈大公子杀得。”
众人一听,吃惊之余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陈海平愤愤道:“胡说道!”
男子道:“当时小生可是亲眼所见,我不忍心就让这些英雄好汉枉死,所以从陈大公子身上收了代价。”
陈海平眼睛一亮,跳起来道:“元行是你杀的?”
男子笑着道:“非也非也,我只不过割下贵公子一根手指头而已,至于他的性命,我没有兴趣。”
不等陈海平说话,他又接着道:“再者说,我与他无冤无仇,没道理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