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就是彻底了结的时候了。

打定主意的林楚音，脸上不自觉地就露出一丝微笑，那笑意是冷冷的，属于主宰生死的上位者。

明月瑾看出林楚音动了杀心，便用心海传音提醒道：“你现在若是杀了她，就等同于舍弃了顾雪妍的身份，你可以教训她，但必须留她性命，这样，为师也方便替你周旋。”

听到自家师父的话，林楚音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看向杜月娇的眼神，也换作看落水狗的戏谑，而不是看死人一般的冷漠。

只是留你一口气的话，这点仁慈，我林楚音还是可以施舍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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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娇看到有一瞬间，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女孩子，眼中忽然流露出冰冷的杀机，不知为何，在这夏日之中，杜月娇只觉得有无边无际的冷意包围了自己，那冷意从脊骨之间窜出，流向四肢百骸，让杜月娇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明明对面那个顾雪妍与自己一样，只是个武宗师，杜月娇却从那双眼瞳之中，看到了犹如神祇俯瞰人间般的漠然。

那种对生命的完全漠视，只有杀过万千生命直至麻木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这一刻，杜月娇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直接认输，甚至内心惊悸，有一种想要跪下来求饶的冲动。

但就在转瞬之间，那样的冷意忽然消散了，杜月娇看向那人略带戏谑的笑颜，恍惚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对，是错觉，她不过是个武宗师而已，还是一阶，我一定可以将她击败。

杜月娇双手紧握，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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