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瞧,确实寂静无声的可怕,尤其是当前我们所处的这处方位,前观月,后瞻日,方想天地,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处古战场。”
“秦兄你说,这位大能会不会是闲的无聊,故意观想出一座旧两国交战的古战场遗址,看着战马甲士厮杀,累累白骨交叠,怨气、戾气、杀戮气渐渐充斥这片天地,最终他再尽数吸纳,化为修行所用。”
“如今我们入眼所见日月同辉,天地广袤的场景,其实是那位大能施展的一叶障目的障眼法。”
少年说着说着,被这个自己的猜想给吓得汗毛倒竖,浑身一颤。
秦恒闻言,不禁莞尔:“你这个猜想很大胆,不过这种所为的话,除非是魔道大能才能做得出来,可是你想,这是在什么地方,曾经的灵剑阁秘境,那位女子祖师的眼皮子底下,她如何会容忍有人在她的宗门悟剑地整出幺蛾子,这不是自打耳光,辱没了剑修二字。”
“这倒也是。”
易南风先是认可了一句,紧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一转,又道:“会不会是在那位灵剑阁女子祖师陨落之后,壶中洞天成了无主之地,那位存在趁虚而入,将之占为己有,观想修行。”
秦恒摇头道:“没有这种可能性,神窍大能的能力已经超出了常人想象,且他们本身也已超出人的范畴。”
“到了他们这等境界,纵然身死道消,其意志也不会随时间流逝,消失的很快,而是会很慢很慢。”
“不然何以那位女子祖师的剑气剑意也不会在这里几十年经久不散。”
“我们先假如发生了你所说的那种情况,在灵剑阁女子祖师陨落后,某位魔道巨擘将此地占为己有,用以修道观想。”
“那么这位魔道巨擘的意志,是不是会和那位女子祖师的意志产生激烈碰撞,而这样的做法,对于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无异于是问剑与问道。”
“那位女子祖师既然能够在不到百岁之龄就踏出那一步,其意志与剑心之强,可想而知。”
“她如何都不会允许出现一山二虎的情况,纵然道消身死,实力大不如活着时,但是其意志长存天地的几十上百年间,照样能发挥出剑修实力的八成水准,倾力一战,谁不胆寒?”
“那些活着的大能,如非必要,谁又愿意招惹一个已经只存意志,不存肉身的同境存在,还是剑修,双方大打出手,这么做几乎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们只会希冀着以天地大道,将她的残存意志与剑心消磨殆尽,这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自己想要的。”
秦恒没有避讳的说了许多对于寻常修士来说犹如天方夜谭的禁忌隐秘,最后他又说道:“我们话说回来,那位魔道巨擘如果和女子祖师无怨无仇,他是绝不会轻易对她出手的。”
“如果出手,我们,以及现在在禁地中觅宝的那些江湖人,也就不会是在近些年才敢进入其中觅宝。当然,如果假设成立,那两位动过手的话,也就没我们现在什么事儿了。”
“所以我说,没有这种可能性。”
易南风仔细想了想秦丘所说,点头道:“秦兄你说的确实在理。”
转而他挠了挠头,满脸想不明白如今状况的烦心神态:“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秦兄,你赶紧用你那聪明的脑袋为我解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