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爷此时正坐在林县令的厅堂,与将军和林县令交谈着,三人相处倒是愉快,过了一会儿林县令突然帅给吕老爷一个眼色,摒退了下人,垂眸看着手里的茶杯,不停的翻转着茶盖。吕老爷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但是却没有让将军避嫌。
“吕老爷,我在你府上了叨扰两日,也该启程了,这些天的盛情款待然后在想十分满意,有些话,在下觉得你应该知情。”裴少卿对吕老爷沉言道。
“将军但说无妨,老夫定然将您的劝告放在心上。”吕老爷心里觉得奇怪,但是暗暗觉得和自己之前吩咐让刘管家跟着将军的这件事有关。难不成是刘管家做的太过显眼,被将军有厌烦不成。
“这几日我住在你府上甚是舒心,只是有一件事实在是让我费解,你们府上的奴才竟然敢公然打听主子的下落,这还真是十分少见的事。昨日我不过在后花园转了转,我们院里有一个奴才竟然直愣愣的向我询问去了哪里,不过在下想他一个身份地位的奴才,怎么有胆量来询问这样的事情,后来我便旁敲侧击,才知道原来是你们府上的刘管家下的命令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吩咐?”裴少卿的表情略显不满,似乎对吕老爷府上的这件事十分不满。
吕老爷马上站起来向裴少卿赔礼道歉,“将军,是在下的不是,当初在下也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句,倒不是为了打听将军的星座,只是担心将军在这里住的不舒心,过的不如意,所以让他们多注意将军都打算去哪里,好随时给您安排人伺候着。这原本是好意,只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好心变成了坏事,还请将军恕罪。”吕老爷眼色极快,面色也十分真诚,只是他在心里对刘管家是越来越不耐烦了,这个狗东西心是越来越大,事儿确实越办越差。
“在下明白,吕老爷不过是尽地主之宜罢了,只是是下面的奴才,未免也太不中用,若是有机会,吕老爷还是换一批人试着吧,免得下次从朝廷来了贵客得罪了,你说这得不偿失不是?”裴少卿听了吕老爷的话,面上倒是一副满意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对吕老爷十分不满,就是对他家的下人有些介怀。
这时,从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林县令皱了皱眉,但还是让人进来了,来人在林县令耳边说了几句,让林县令觉得有些困惑,他抬头看向吕老爷,问道:“吕老爷,你家有个叫福林的管家吗?他怎么突然来我府上了?听下人说,还是加急赶过来的,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告诉你,可要让他进来。”林县令对突然发生的事情有些措不及手,但还是打算先应对。
“是在下管教不严,但听起来确实有什么急事来报,还是让他先进来吧。”吕老爷此时,对福林有些不满,但又想到他十分机灵,一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县令对着通传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他将人带进来。不一会儿,福林进来了,他礼数周全,向将军和林县令行礼后,走到吕老爷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奴才在刘管家的住所内发现了一张记录着吕府做下的事情的记录,上面记录不全,恐怕还有其他的内容没有被发现,奴才还怕人问了问,现在刘管家并不在府上,说是又去看铺子的收成了,奴才觉得不大对劲,还请了老爷速速回府处理此事,否则夜长梦多。”
吕老爷一听福林所言吓出一身冷汗,急忙站了起来,对着林县令和裴少卿道别,说:“实在抱歉,府上发生了急事,需要老夫马上赶回去,不过倒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所以两位不必放在心上,老夫告辞。”林县令和裴少卿看他如此着急慌忙,恐怕府上真有什么急事,便点头让他先行离开了。
吕老爷走出门上了马车,吩咐人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将军放心,福林是在下的人。怕是和刘管家的事有关,此时,将军必得在吕府里面,第一时间见证此事的发生,否则这件事情可能会被吕老爷镇压下去。”林县令早在四月前便将福林找了个机会安插了进去,他倒也不负林县令的期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到吕老爷身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