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与武龄悬空而立。
“你能汲取玉玺上的气运纳为己用?”
花想容沧桑的眸子紧紧盯着武龄,似是隔着无尽岁月在和武龄对话。
“关你何事?”
武龄面若寒霜,脚步在虚空中狠狠一蹬,手中的神魔镰仿佛割裂了虚无般,直取花想容咽喉。
“小女娃,老夫当年纵横世间时,可没人敢这样与我说话。”
‘花想容’嘴角掠过一抹自信的笑容,微微一招手,雀羽飞剑本是三寸长的剑身竟是凝出五尺长的剑气,横亘在他身前,挡住了武龄蓦然劈来的一刀。
“锵”
神魔镰撞在雀羽飞剑凝聚的剑气上,形成一道气浪涟漪朝四方奔涌而去,下方刚平静下来的岩浆首当其冲被气浪砸中,再次变成了煮沸的开水奔腾不休。
武龄的俏脸有瞬间的错愕,似是未曾料到这一击竟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身形正要包退而去,‘花想容’嘴角紧紧抿起,目中掠过一丝杀机,“你若成长起来,将是覆灭花家的根源,留你不得。”
‘花想容’话音刚落,雀羽飞剑被他隔空握在手中,手指轻弹,雀羽飞剑缓缓朝武龄飞去。
武龄低估了雀羽飞剑似慢实快的速度,神魔镰甚至都没有机会拦在身前,便被雀羽飞剑一剑掼入胸口,继而穿透而过。
“噗呲”
武龄俏脸惨白,嘴角大口溢血,身形站立不住,朝下方的岩浆掉去。
“趁还有一丝气力,该去找他那小子的下落了。”
见武龄已然必死,‘花想容’目光一转,朝陆笙所在的甬道而去。
武龄眉心有一簇漆黑焰火若隐若现,随后黑焰似是挣脱了枷锁般,将她整个身形裹在其内,
“我就算死,你也别想好过。”
武龄身形在掉入岩浆的瞬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花想容’赶往的甬道上,手中的神魔镰夹杂着黑焰蓦然朝‘花形容’劈下,神魔镰所划过的空间,此刻竟是荡起阵阵涟漪,不停的修补和破碎。
“这是不朽御魔炎?”
‘花想容’看着神魔镰上的黑焰,目光掠过一丝错愕,当看到武龄脸上遍布着妖异的黑纹时,面容再不复先前的风轻云淡,惊骇道:“你竟然是魔...”
神魔镰的速度太快,把‘花想容’想说的话全部憋了回去,仓促间御使雀羽飞剑横亘在身前。
“嘭”
笼罩在雀羽飞剑上的剑气在这一刻被神魔镰尽数震碎消散于无形。
武龄手中的神魔镰犹有余力朝着‘花想容’当头劈下。
‘花想容’目中掠过遗憾之色,右手轻点眉心,一道虚影从花想容身上走出,那道虚影看不清面容,脊梁挺直,就像是一柄利剑在此刻突然出鞘。
“惊鸿!”
虚影嘴角轻吐,身影渐渐虚化消散,化成一道凝实的三尺青锋横在花想容身前,迎上了武龄这一刀。
“嘭”
武龄这一刀虽是将三尺青锋顺利碎成数截,但也没有了余力击杀其后的花想容。
眉心山的黑焰引领武龄使出这一击,随后黑纹再次被黑焰收入眉心,胸前的血液早已经侵湿了衣袍,空气中散发着剧烈的血腥味。
武龄两眼一翻,瘫倒在地面。
“可惜了,老祖宗还未告诉我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花想容目光有些复杂,秀袍一挥,朝着甬道掠去,被武龄这么一耽搁,这里面的甬道四通八达,更加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寻陆笙的下落。
至于武龄,刚才那一剑他看的清清楚楚,被雀羽飞剑贯穿心肺,若不是眉心突然传来的异变,恐怕她早就已经掉入岩浆尸骨无存。
她临死前的一击,也让祖灵符的力量根本没有发出五成,现在不仅没有得到涅槃泥,还消耗了另一张祖灵符。
花想容的脸色已然阴翳到了极点,恨不得马上找到陆笙,再用雀羽飞剑捅他个千百刀以泄心头之恨。
而在花想容消失在甬道尽头时,瘫倒在甬道口的武龄整个人隔空飞出,被出现在另一个甬道内的陆笙搂在怀里。
“好险,这娘们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就得交代了。”
陆笙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先前若不是武龄突然出现,挡住了花想容递来的致命一击,恐怕现在的他早已经落得身死的下场。
“虽然我们认识不足一月,我陆笙书读的少,但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陆笙撬开她的嘴,将幽冥给他留在纳戒中的最后一滴补天水喂了进去。
将武龄落在甬道里的神魔镰收回纳戒,陆笙抱着她往上方的甬道的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