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琦这会儿正给自己重新包扎左手的伤口,看见宋纯洁醒了,便恶狠狠地瞪了宋纯洁一眼。
宋纯洁内心一惊,扭头一看,李侍卫就在她身边,也被捆住,还昏迷着呢!
“小丫头片子,现在傻了?”罗琦走近宋纯洁,蹲下来,抬起她的下巴,“那当初怎么敢来砍我的手!”
下巴被她捏得生疼,宋纯洁的眼泪差点就下来了。
“你——不——是——也——想——杀——我——吗?”宋纯洁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呵!”罗琦一把甩开宋纯洁的脸,冷笑一声,用仅有的一只手去腰后抓出一把尖刀来,抵在宋纯洁的脸上,“知道你俩怎么会到我手里的吗?”
那刀寒气十足,冰得宋纯洁打了个寒噤。
现下我宋纯洁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她和李侍卫会昏迷,肯定是那花香缘故,罗家搬来突易部落很久了,罗琦知道什么花有毒,用来害他们,那是很正常的。
但宋纯洁知道,不能再激怒罗琦了。她既然把自己和李侍卫绑起来,没立刻杀掉,说明她还觉得眼前这两人有利用价值,或者,是满足她变态的杀人心理?
不管是哪一种,宋纯洁觉得自己都应该拖延一下时间。
“我不知道。”宋纯洁放缓了声调,轻轻柔柔地说着,“是那花香的问题?”
“呵,我们九溪山的追风菊,威力是大。”罗琦将刀拿开了,坐在地上,“还要费我两滴血,一滴用来散毒,一滴用来封毒,你说,你该怎么死我才舒服呢?”
宋纯洁呼吸开始急促,原来那是追风菊!表姨母罗笙兰跟她提过,追风菊拔下来必须要有一滴血才能诱发毒性,后面再一滴血才能不让毒气散延。那……宋纯洁转头看了李侍卫一眼,眼里大放光芒,据她表姨母所说,解毒之法不过是一捧九溪山的溪水和一种随处可见的草。
宋纯洁低头看地上,是哪种草呢?
“都要死了,还在找什么?”罗琦扬起下巴,不屑地看着宋纯洁,“难不成你知道我们突易部落对追风菊的解毒之法?”
“我不知道。”天气冷,也比不上宋纯洁心冷,现在已经没办法了,罗琦她这么盯着,宋纯洁什么事也不能做。
宋纯洁皱了皱眉头,继而开口道:“你知道吗?其实你应该是我表姐妹。”
“表姐妹?”罗琦撇了一下头,手又重新拿起来了刀来,目露凶光,“本来还想折磨折磨你再让你死,现在我改主意了。”
这是怎么回事?“表姐妹”这三个字犯了她什么大忌了吗?!
“我是宋府小姐!罗笙兰是我的姨母!”宋纯洁急得大喊,她的命可不能交在这女魔头手里。
“呵!我没想认这个姑姑,她是你姨母关我什么事?”罗琦一刀子直接往宋纯洁心脏处捅去。
寒刃一下子没入宋纯洁的心口,痛,好痛!
宋纯洁的脸已经痛得扭曲了,眼睛也闭上了,睫毛不停颤抖,细密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心头浮现出了爹娘的身影,她无助地留下泪来,心想:“女儿真是不孝……”
天要亡她,宋纯洁无力扭转局面,但她不甘!宋纯洁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头就向罗琦撞去,当然,刀子已经完全插在她心口上了,鲜红的血,黏腻腻地粘在衣服上,看着十分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