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翩若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场景,莫名的还有点紧张算个怎么肥四?
“咳咳咳。”翩若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此刻是一个提不起精神的病秧子,明亮兴奋的眼神瞬间收敛,变得阴沉,如同古水。
她掀开那扇深蓝色厚重的布帘子,掠过灯火辉煌拥挤的大堂,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掌事的伙计。
那是个挺精神的小伙子,一双眼睛贼精贼精的打量着堂上每一个人的动向,寡瘦的脸上,时时刻刻都洋溢着热情好客的微笑,眼神中的精亮却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那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翩若孤身一人,又是生面孔,那人一眼便看见了翩若所站的位置,极为热情的走上前来,笑着说道:“这位客官是想要赌一把?”
“来挑挑货。”翩若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虚弱,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嗽几声,让人看着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她就能倒地不起。
掌事的眉毛一挑,领着翩若往里走了几步,穿过了两三张赌桌,来到了一个处理事务的柜台前。
“客官可有通行令?”
翩若从怀中抽出了一张金币卡,轻轻的推到了掌事的面前,轻声的问道:“够不够?”
掌事的低头看了一眼金额,一万金币,足够买一张通行令了,他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看不出来,这么个病恹恹的瘦弱少年,出手竟然这么阔绰。
“足够,足够。”掌事的接过了金币卡,用枯瘦的手指将金币卡塞进了后墙上的一个凹槽之中,不消片刻,凹槽之中缓缓的推出了一张银色的令牌,扑克牌大小,大概两张金币卡叠起来那么厚,泛着冰冷的光泽,被那只枯瘦的手抽出。
翩若接过通行令,道了一声谢谢,才在掌事的带领下,继续往赌坊的深处走去。
掌事的只将翩若带到了入口处,便转身离开。
翩若看着眼前那条深不见底的楼梯,心里有点发憷。
为什么那么高?
为什么那么黑?
她蹙着眉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摸黑往下走,斑驳凹凸的墙面上,还生长着湿滑的苔藓,翩若不过扶了一下便没有勇气再去扶第二下。
越往深处,周围就越是明亮。
大约走了七八百米,墙壁上才开始有点燃的鲛油灯照明脚下的路,楼梯终于走到了尽头,翩若从空间里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面具,扣在了脸上,又轻轻了咳了几声,才抬脚进入地狱街。
这里的街道,与地面上方的街道大同小异,大同的是布局,小异的是贩卖的商品。
两排长长的囚笼,里面放着的是各色的少女和少年,他们以屈辱的方式出现在别人的眼中,变成了任人挑选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