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罗二人突围而出,为了分散敌军,与赵充国,苏建分道扬镳。二人不知匈奴人已经打道回府,还道那敌军穷追不舍,便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大山深处。
二人行走多时,早已是又累又饿,不免一路抱怨。只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马大舌无心说出了他老爹的万年老梗——祖宅下的宝藏可助他光耀门楣,一下激起了罗杰夫的好奇心,便刨根问底,欲一探究竟。
“快说说,你家老爷子到底怎么说的?”罗杰夫盯着马大舌,两眼放光。
马大舌一把推开罗杰夫两手,继续向前走着,边走边说:“能怎么说,老爷子翻来覆去,说得一直是那两句话,说什么祖上留言,说我家老宅子底下埋了宝物,等到哪一代伴着霞光出生的子弟,便是光耀门楣之时。”
“你不就是吗?”罗杰夫笑着打趣道:“火烧云嘛!”
“滚!”马大舌懒得继续说这个话题。
“哎,你这已经伴着霞光出生了,你们怎么不去挖呢?”罗杰夫依然不死心。
“说过呀,老爷子说时候不到呢,时候到了自然就挖了。”马大舌脚下不停。
“什么时候是时候?”罗杰夫不依不饶。
“他说他也不知道,老祖宗就这么说的。还说已经传了快一百代了。”说到这里,马大舌停住了脚步,望着远方,顿了顿,道:“说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我是第九十九代!”
“古人结婚生孩子早,一代二十岁,一百代就是两千年。秦始皇统一是公元前221年,到汉武帝大概一百多年,现在应该差不多是公元前100年。”罗杰夫自顾自地在那作着小学计算题,突然抬头一看:“和现在时间差不多呀。你不会是穿越回来当你祖宗了吧!”
罗杰夫虽然是历史盲,数学倒还过关。大致这么一推算,年代倒也八九不离十。
马大舌又停住了脚步,和罗杰夫俩人大眼瞪小眼,苦笑一声,道:“还是先想想怎么活下来吧。”
马大舌走在前面,先翻过了山头,只见一道陡坡下到山下,山脚是一条小河,河对岸是一片茫茫无边的草原。
或许是早春时节,草原草也不高,嫩绿嫩绿地很是可爱。小河缓缓流淌,河两岸隐隐泛着湿气。
片刻之后,罗杰夫也爬过了山头,看到了同样的景象:“我去,咱们要荒野求生了!”
“嗷~~~”
罗杰夫拍着胸膛,大吼一阵,道:“走吧!”说罢一步跨出,欲向那山下走去。
“你等等!”马大舌心中有点不安,去拉了一把罗杰夫。
哪料罗杰夫一脚踏入虚土,身子竟然向下沉去。
马大舌吓得不轻,赶紧抓紧罗杰夫。却不料罗杰夫脚下土竟然坍塌了下去,就像雪崩一样,带着两人朝着坡底滑下。
俗话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这一滑,马大舌一点也不慌,心想着这滑着滑着该有奇遇了。穿越光环终于发光了!
想到这里,干脆张开了双臂,去拥抱即将到来的玄幻世界。
然而,事不遂人愿。这坡上有石头。。。
再有光环的人,也架不住撞到石头上面疼啊。两人只好蜷着身子,抱着头,朝下面滑去。
多亏是汉军已经普遍佩甲,对二人有了有效的保护,不然光这道山坡就能要了二人小命。
一路滑到了山底,二人不说丢了半条小命,也是元气大伤。躺在那里哼哼着,也不知是累得没力气了,还是疼得起不来。
就这么歇了半晌,眼看着日渐西沉,一股原始的恐惧感向二人袭来。于是打定主意爬起来先过河,走得越远,安全感就越强。
河水略有些冰,也还可以忍受。两人抓着一张弓,一前一后朝着河里走去。
“咱们这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了。”罗杰夫打趣着。
“摸什么石头,我连个沙子都没摸到,都是淤泥。”马大舌走在前面,心中暗暗叫苦。刚才看着河不大,想着淌过去,哪知道趟水也这么难。脚陷在泥里,跟有人拽着一样,每抬一脚都那么费劲。
“这走过去得到猴年马月啊!”罗杰夫紧跟着也体会到了淤泥的威力。
就这么一步一挪,二人大半天连一半都没过去。
“大舌头,听见河水的声音了吗?”罗杰夫声音略带些紧张。
“你是说声音越来越大?”马大舌也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