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特殊材质的玻璃窗，宋涛跟林海，陈语嫣相互对峙，你一句，我一言，你提出质问，我反问并强烈抗议。

每句言语，无疑是某种意义上的拷问。

这场激烈的审问，已持续一个小时左右，双方没有松懈的意思。

第一眼，余粮误认为犯罪识别系统，它最终得出的结论，应该是正确的。

那位叫宋涛的嫌疑人，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眼睛左右溜来溜去，眼神飘忽不定，脑里思考着如何应付突如其来的审问。

面对像今晚这种情况，常队在刑侦大队这些年，早就司空见惯。

一般而言，嫌疑人一踏进刑侦大队门口，就把肚子里什么事都招了，反而会引起可疑。

“你不亲自下去？”

余粮低头沉思，微微挤出一丝笑容:“不了，等等吧。对了，你说他劣迹斑斑，有线索吗？”

常队回忆起对宋涛的调查:“从研究所出来后，我开始分配警力对宋涛进行一番调查，收获不菲。他曾经骚扰过黄丽，而且哪个时候，黄丽的室友对他有过人言辱骂。我们从这条线索一直摸索下去，去问过宋涛的室友们。其中有位室友说，案发这几晚，他曾经出去过。”

单凭这个证据？

怎么能把嫌疑人定罪！

眼前这位宋涛，从他种种表现上，确实很有可能是凶手。但凭借先入为主的思维，余粮对结果保持一定的态度。

“常队。我还是那句话。这三起案件，是不同凶手所为。黄丽和杜晓静是一位，而李菲的案子，是另外一位。从目前现场的种种迹象和疑点来看，黄丽，杜晓静和李菲的案子，有着巨大的差距。”

常队摇摇头，这起案件，嫌疑人和疑点已互相结合，现在差的只是证据。

相信接下来的审问，凶手一定会露出马脚，然后进行一个个突破。

“余顾问，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在怀疑什么？”

“如果没有对任何事保持怀疑的态度。那就证明我不适合干这行。证据呢？你说宋涛是这起连续杀人案的凶手？那么，证据呢？你已经落入了先入为主的圈套了。没有证据，你怎么证明，他，宋涛就是凶手？”

常队声音异常平静说:“证据会有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时间？”余粮按耐不住说:“有这个时间，不知道还要再死多少人？陈静，她已经失踪了？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意味着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人死去。”

常队不停磨蹭着五指，紧张的情绪波动，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陈静，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五分钟前，余粮出去询问坐在外面的紫苏，陈静还有没有跟她们联系，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这起案件已经朝着不乐观的方向发展，现在可没有时间，在宋涛的身上慢慢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