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宸在画舫喝了许多酒,回来后就躺在床上,喝醉后让人头痛欲裂。她赶走叽喳着问东问西的两个小丫头。
今晚的黎重的表现应该已经上钩。
虽然时间紧迫,但要小心谨慎,不可太过急躁,泄露出心思让其有所防备。
黎重走时依依惜别,支吾想邀明日再聚,程宸没有应承,依这厮的厚脸皮,晚上会再次相邀。
“将军,这是昨日边关发回来的一级红色竹箭信筒。”丁余庆可算见到黎重。
他偷偷瞄了黎重一眼,暗自叹一口气。
最近黎重可是惊鸿去后,杳无音信!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彷佛一日不见,便会相思成疾。
黎重接过信筒,信筒封漆处是拆过的,显然丁余庆是看过的,黎重也不细问,拿出里面信件打开。
“余庆此事交由你去办,本帅还有事。”黎重说罢,便将手上信件递给丁余庆。
丁余庆有些迟疑接过信件,说道:“将军,此事关系颇为重要,请将军与属下同去,属下怕出岔错无法应对。”
黎重脸色阴沉:“嗯?”
“将军恕罪!实非属下不愿,而是不敢,将军与属下同去为好!”丁余庆又劝道。
黎重面色一冷:“此事就由你一人去办,若是怕担责任,无论何事都由本帅兜着。快滚!”
“是,属下告退。”丁余庆心中无奈只得退下。
将军已是许久都不曾用这般口气与自己说话,近几日他性情大变,从前若有重要之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假手他人。
果真是温柔乡英雄冢,红颜祸水。
将军往日对女子可不会如此着迷,丁余庆暗暗后悔当初替这二人拉上关系。
黎重才不顾丁余庆作何感想,待丁余庆退下,就疾步匆匆奔向前院马房,耽搁着这许久,不知宸儿是否已等得不耐烦。
黎重一生有过无数女人,从未有过如今患得患失的感觉。
仿佛一刻不见宸儿就会心中空虚,唯有在宸儿身边才能填补空虚。所以他每日临别之时,都软磨硬泡让佳人明日再与他相聚。
从未有过的经历,黎重虽然异常苦恼却也甘之如饴。
程宸看了看天色。
她脸上似有不耐之色,她对着赶车车夫道:“老大爷,回长安城!”
程宸在长安城十里之外的官道边等黎重,等了这许久,等的有些不耐烦。
昨日程宸提出要黎重去城郊越马坡教程宸骑马,黎重每日缠着程宸,程宸就借故提出去不同的要求,让黎重习以为常的放下戒心。
还故意让黎重发现只要他护卫不在之时,更愿意与他靠近些,这厮为了能一亲芳泽就不再带着护卫。
黎重此举让她暗暗窃喜。
“哎哟!我的腿哟!救命啊,要撞死人了。”
程宸坐在马车内,突然听到有人呼叫,她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
是黎重…
黎重坐在马背上,马蹄边躺着一老妇人,老妇显然是伤的极重,地上还散落着满地的瓜果,两个箩筐一根扁担。
“滚开!”黎重坐在马背上喝道。
战场上杀人无数积累的浑身煞气直冲而出。
地上躺着的老妇被惊人的煞气骇得忘记了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