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看见鸾凤佩,眼神一缩,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拿出这个东西,没头没脑的,人家能帮你?”
“也不全指着他,有他给我撑腰,活下来的机率大些,何况,就算他不搭手,这东西也得还他,看着挺贵的一个东西。”
余窈给的痛快,没有丝毫不舍。
李郎中暗暗咂舌,心说,何止是贵,这里头的意义大了去了!
他将东西收好,把受伤的手往袖子里缩缩,径直出门去。
外头院子里相爷搬了把椅子坐着,他也说不出自己盯在这儿有什么用,虽然前些时日发现自己这个二姑娘并非真正的傻白甜,但他也没觉得一个仰仗他鼻息过活的小女子能翻出什么浪来。
现在盯着,可能是他心底里隐隐的那一点儿不安在作祟。
李郎中出来,他也起身问问的意思,这个郎中他是知道的,再京州有名的很,可再有名能比的过宫里的御医?李黄氏中的毒,可是当年让宫里御医们都束手无策的。
也如他所想,李郎中一出来便上前拱手道,“小老儿无能为力,看不出尊夫人是个什么病症。”
相爷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客气了两句让管家奉上一笔丰厚的银钱将人送走。
心里却在哂笑,连中毒都看不出,就这还享誉京州呢!
管家送走了人,又悄悄的折回来,“老爷,舅老爷在花厅里正闹腾呢。”
相爷冷笑,“把他看住了,不叫他见着人,我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浪来,安平侯府一家子都是废物,不足为惧。”可就算是废物,见了李黄氏也保不齐能看出来点什么。
管家挤出谄媚的笑,“老爷说的是。”
余窈可不管便宜爹到底在算计着什么,她现在还是得想个法子离开府里。不然夫人就算清醒了,也难逃一死。
进来容易,想出去却难,仅凭着她自己运作,她没把握。
可再难也得试试。
她嘱咐好黄妈妈,叫她知道就算夫人醒了也绝不能声张,没出府前,就劳烦她守着人,别叫旁的人近身。
黄妈妈应了,余窈才打起精神去会一会便宜爹。
父女两个就坐在院子里头,这会儿日头爬的老高,眼看着快到晌午了,气温都燥热起来。
相爷那边有人喂着水果,打着扇子,别提多惬意。
余窈冷眼瞧着,“我外家送来的水果,好吃吗?”
相爷又吃了两颗葡萄,才吧嗒吧嗒嘴,搭眼瞧了她一眼,“不是也给寺里送去了?”
意思自己在寺里干嘛,这是有人盯着的?
余窈不信,真要是一直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李郎中刚刚就不能那么利索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