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穿过厚重腐朽的窗柩,不见原色的木框被一层一层厚重的物质堆积成胭脂色,阴森森的光线照在漂浮着作呕气息的空间内,忽然一阵阴风穿堂而过,几缕白绫张牙舞爪的如地狱鬼影疯狂乱舞,衬的这里空荡荡十分诡异。
破败不堪的木头咿咿呀呀呻吟,最后一丝月光也躲进厚厚的云层,刹那间,无边的黑一寸寸蔓延,缓而慢最终将这里包围的密不透风,空气中仿佛裹了一层厚厚的毛毯,压抑的喘不过气来,黑暗中仿佛滋生着吃人的怪物。
突然,细微的声音期期艾艾在浓郁的黑暗中蔓延,呜呜咽咽窸窸窣窣的令人毛骨悚然,不知何时起了青雾,可见度几乎忽略不计,一道削瘦的身影,似背负着什么似的,搭耸着肩膀,低垂着脑袋,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恍若漂浮在空气中,顿住,不动了。
这时,惨白的月光透过云层,悄无声息的照了进来,空气中浸着彻骨的阴冷。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缓缓的抬起头,水草般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小截惨白的下巴,一张一翕不知在说什么……
“……呜呜……”
风声更大了,青雾如鬼影缭绕,一条条的白绫疯狂的叫嚣,突然,那道灰白的人影动了,女人缓缓的抬起干枯僵硬的手,连带着厚重的铁链在地面上摩擦出细微的声音,一点点将脸上静垂的头发自中间拨开,一双眼发着诡异的绿光,嘴巴张合的更厉害,沙哑凄厉的女声回荡在鬼气森森的空间,“……肉……肉……”
忽然,远处浮现出一点昏黄的光线,咔哒咔哒衬的这里莫名有几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