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一下,当晚,陈远亲自领着陈雄、陈江率部潜往信州城,夜色行五十余里,于次日凌晨到达信州城外。
信州城内陈永安排的内应打开城门,兴华军兵不血刃进了信州城。信州通判郑畴从睡梦中惊醒,被兴华军场活捉。一直仇视陈远的童巡检倒机灵,跑得不知去向。
陈远也不理郑畴的咆哮、恐吓,驱散了信州城内为数不多的乡兵,占据了州衙、府库、兵营。
宣教处出示了安民告示,兴华军接管信州城城防,派出队伍维持城内,对信州进行军管。休息一日后,陈江与郑宏领着第三团与特务营攻略永丰、玉山。
信州城厢军营帐内,陈远与陈永、陈雄会聚一堂,听取着参谋的情报汇报。这次占据信州,陈远并没有进驻州衙,而是将官衙作为郑畴等官吏的关押场所,将临时指挥部设置在厢军营地。
听着参谋的情况汇报,陈远与陈永、陈雄都不禁脸露喜色。信州不愧为上等富饶之地“州府所在县为上饶,意为上等富饶之地”,虽然谢枋得的安仁之占消耗不少,但府库中仍然粮食、银钱、物资都不少。
据初步统计,州库、县库之中有钱一万八千余贯,绢三百五十匹,麻布一千余匹,稻谷七千担,并有不少硝石,硫磺、皮革、兵械等物。
“怎么有这么多东西。”陈雄喜道。
“除了课税,前一段时间,郑畴乘着谢枋得在安仁抗元,又是加税又是向大户、商人募捐,搞得甚是热闹。”陈永笑道。
“这个郑畴,勤王抗元他是万万不肯的,搞起钱来倒是名堂倒多得是。可真会盘剥!只苦了下面百姓。”陈雄恨恨道。
“其实也不多。信州诸县沿信河一带,自古商贾往来,土地肥沃,也无太大水旱之灾。只要不刻意盘剥,百姓倒也过得去。”陈永淡淡道。
“哼,那些狗官,自已肯定从中捞了不少。还好咱们来了,否则就便宜了蒙古鞑子。这姓郑的不是好东西,肯定收括了不少。还有那姓童的,跑得倒快,等会让人将他家抄了。”陈雄庆幸道。
“这些人现在还算不得投靠蒙元的汉奸,就不要动他们家了。不过,百姓们捐出的财物都应用到抗鞑上去,任何人不得私吞。”陈雄摇了摇头,向陈永道:“永子,你让人去查查帐。不过,也不要太过为难他们。你一会让人去劝劝他们,让他们各具一份抗元文状,将搜刮的钱财交出来,再捐些财物出来支持抗鞑事业就行了。”
“他们怎么肯?不有那个文状,他们怎么会写?”陈雄睁着大眼,满脸不信。
“写不写哪由得了他们。”陈远轻笑道:“文状也可以简单些,但上面须写上辱骂铁木真等元酋的话语。文状的事,也不要过于张扬。可以明白告诉他们,只要以后不与我兴华军为敌,不帮着蒙元残害百姓,这份文状永远封存,他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若兴华军胜了,他们也算有功之臣嘛。”
“这事,我会让侯七带人秘密去做。”陈永笑道。心中暗喜,有了这些文状,等若捏住了他们命根子脖子,由不等他们今后不服服贴贴的。
“呵呵,大人这办法实在是好,我看他们今后哪个敢不老实。要我说,今后抓到汉奸,若不处置的,都这样办。”陈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