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拿出自己的手机,‘我给他打电话,你去上东边屋叫老孙去,让他送电准备提闸了。’
听到这话,我赶紧出门去,到东边的屋子喊了喊老孙。老孙他似乎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睡得有些迷糊,身上的衣服也因为睡觉压得有些褶皱,但还是穿着完好的走了出来,向着配电室那边走去,手里拿着的一串钥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而张所长此时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拿出一副类似于家里洗碗用的橡胶手套,但那副手套的厚度至少是平时洗碗手套的五倍厚。而门口,何经理也走了进来,带着一脸的焦急,‘张所长,您再稍微的等会儿,我们还有挖掘机在那里撤围堰,上面有人,您再等二十分钟就行。’
张所长此时也是一脸严肃,‘这个我最多等你十分钟,十分钟你撤不完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拖一分钟不提闸,这上游的土地就要多泡一阵子,现在是个什么季节你不是不知道,万一玉米泡时间长了,那就是绝收,你现在能承担这个责任么?’
何经理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您说的也没错,好吧好吧,既然您这么说了,我就抓紧给工地上打电话说声,让他们十分钟必须撤离,但后续的情况我就不能掌控了。’
张所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十点十分,十点二十分,我会准时提闸,你抓紧联系吧。’
在大门口,我,张所长以及老孙三人,在大门口聚集在一起了。老孙出来之后就把大门在外面锁好,三人向着老河桥头堡上前进。而何经理也是跟着我们一起走到了桥头堡。在桥头堡的门口,老孙打开了门,先拿着手电筒走了进去,而张所长跟我示意,我也就跟着上去了。
这桥头堡里面的空间并不大,楼梯间也是更为窄小,虽然看上去很久都没人来了,可桥头堡的配套设施都很干净,应该是最近才打扫过。我用手机照明,而老孙则拿着一个手电筒,但即使是有这两个照明设备,这桥头堡里面也是显得很黑,并且因为下雨,里面的空气很是闷热潮湿。
而楼梯间那高耸的顶棚,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压抑感。墙上因为渗水而生长的青苔,就好似从墙缝当中渗出的血液,让我更加肯定了这地方绝对是恐怖故事的发生地。
但老孙很淡定,步伐很稳健,登上了二楼以后,也是跟楼下一样大的空房子,只在门口有一套配电设备,老孙合上了一个闸盒,当然这个跟传统的刀闸盒肯定是不一样的。学名应该叫做漏电保护器,跟家里的是一样的,但这个漏电保护器的开关着实是够大,有个40*60厘米的大小。而开关也确实足够沉重,老孙也是一只手很费力的才合上。
打开了门就有一个通往闸门上方机电设备的桥,但这个桥明显是后来重新接上的。一座简易的钢架加上钢板的桥梁,踩到钢板有一种忽闪忽闪的感觉,加上桥两边的扶手也是仅有两公分左右的钢筋焊接而成,有恐高症的人走上去还真的是有些恐惧。
离近了看,才能看出这个闸的老旧程度,这个启闭机上面的罩子,锈迹斑斑,但从锈蚀开的断层处也能看出,这也算是保养得极为不错了。因为那油漆一层层的覆盖而上,能看到的至少就有三层油漆的断面,每种油漆的颜色都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