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平远睡梦中被终端震醒,猛然坐起抻到了训练过度的老腰,呲牙咧嘴点接通,“你最好有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应峰哭丧着脸叭叭叭甩给他一堆新闻头条,“能说服你吗?”
太能了,应平远跳下床,“你等着,我去把那小子逮回家。”
应止戈花了六十五星币吃一顿特配餐,琢磨着食堂坑了自己多少钱,溜达到训练场。
乖宝仿佛对我的身材不满意,今天必须加训。
结果被应平远堵门。
应止戈好像不知大祸临头,惯例扯出阳光营业笑容,冲亲哥挥手,“嗨,帅哥,好久不见呐”
应平远嘴角抽了一下,捏紧拳头,指出事实,“前天中午我们一起吃了饭。”
好歹成年了,亲妈泡实验室、亲姐泡陨石带、老爹在前线,作为监护人哥哥,应平远前天不但陪这个倒霉催的吃了一顿午饭,还给他订了一个蛋糕呢!
谁知道这货当天晚上就开始疯了呢?
“短短一天里,我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所以时间好像特别久。”加上重生回忆,足有十几年那么久了……
应止戈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拍了拍哥哥的肩膀,“现在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在这方面,我是你的前辈。”
应平远暴起,一把捏住他的后颈,用臂弯卡住他的脖子拉进个人训练室,巴掌准确地落在脑袋上,“给我严肃点。”
应止戈在老哥腰眼上一戳,游鱼一般扭动滑出来,咔咔掰手指,“怎么滴?想打两场?”
“给我个交代,”应平远把那些新闻一条一个光屏刷刷怼到他脸前,怼完了还不过瘾,把昨天父母、姐姐的远程问候录像也拍过来,“你有家室了不起啦,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应止戈很有耐心地看完,莫名其妙,“这还需要什么收拾?”
“峰哥昨天通宵没有睡!”应平远又想敲他的头,“你觉得这不需要交代?”
“我没有结婚自由吗?”应止戈指尖连弹,把那些光屏丢进回收站,“我做了什么有违法律、甚至有违公序良俗的事情吗?甚至我今天的这些发言,有政治/不正确的吗?”
那确实一个都没有,应平远扶额。
“所以需要收拾什么?”应止戈摊手,“峰哥根本不需要处理,陈述事实即可。”想了想,他才补了一条,“如果有诽谤、污蔑我或者小语的,走法律程序就好了。”
“你想的简单,哪有那么容易?”应平远吐槽。
“那你告诉我有什么难的?”应止戈上主页翻了翻,“诽谤、诬蔑、精神攻击,一键点击投诉,ai自动处理,连律师都不需要出。”
按这么简单粗暴来说,确实很容易。
应平远疑惑地看着弟弟,难道确凿是我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吗?
“我们也不需要监控舆论动向,”应止戈盘腿坐下,“我又不是娱乐明星,曾经的流量热度是为了配合军部宣传。日后进了作战部,他们再找新的代言人就好。”
应平远瞠目结舌,好像确实如此。
按应止戈的素质,一定是进最前线的尖刀部队,不但不能曝光信息,可能还要隐匿行踪身份。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白白多活了好几年,被自己的弟弟鄙视了。
应止戈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打个响指,“要不要打一场啊?”
“不要!”应平远扶着腰站起来,他要回去睡觉,恢复受伤的肉体、放松同样受伤的精神。
“周末我带小语回家吃饭,记得让管家做好准备哦”应止戈对着哥哥的背影喊,“我会把菜单发回去的。”
应平远心累,抬手挥了一下示意知道了,头都不回。
苗语如坐针毡地上了两节早课。
同学们好像都不认识他了,一个个目光探究打量,恨不得化身光把他五脏六腑都研究一遍。
他很想站起来吼一声,“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想问的赶紧问。”
可是这些人就跟站在雷区外边的耗子一样,犹疑试探、来回蹦跶,就是没人敢进来一步。
应止戈早晨在教学楼门口做的事、说的话,大家都知道了。
在没有确定应家的态度之前,还真的没人敢做什么。
熬到下课,苗语收好终端一马当先出了教室。
他也不想对应止戈,上了往后山的校车,一路跑到管理员宿舍,跑到被褥都收好的床上抱膝坐下。
一早晨日子都这么难过了,后边该怎么办?
宿舍里静悄悄的,苗语自己坐了好半天,心里乱乱的想不明白要怎么办。
看看时间,舍友可能要下课回来了,他又跑出去,到山上找了块石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