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草丛中的王井建,猫着身子,把狙击步枪背在背后,右手按在自己腰间的手枪上,左手轻轻地拨开眼前的一片树枝。
一共三个男人,他们都穿着搜救队员的迷彩服,长的都十分的结实,一看就是练过的,其中一个带着帽子有些胖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用手中的锅铲拨弄着煮在一堆枯树枝上小锅里面的食物,这半空中的袅袅炊烟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另外的两个男人,一个赤着上身正在一边晾晒着自己刚洗好的外套,而另一个则手里捧着一个通讯器在那里捣鼓着。
突然在这深山之中出现这么几个穿着迷彩服的陌生人,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躲在一边的王井建想着,难不成进到这山林里的战士还不止我们这两组,带着这些疑问,王井建屏住了呼吸,他想安静下来听听这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想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个在给大家煮着食物的人抬起头招呼着其他两个同伴一起过来吃饭,赤这上半身的人晾晒好了衣服之后率先做了过来,然后冲着正在捣鼓通讯器的人喊到:“浩子,先别捣鼓了,吃点东西吧!”
那个叫浩子的男人恩了一声,就放下了手中的通信器走了过来,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煮饭的给他们一人从锅里盛了一碗用背包里的干粮混合着挖来的野菜煮的不知道怎么称呼的食物,浩子接过之后皱了皱眉头,依然大口的吃了起来。
打着赤膊的男人看着两人正吃的火热,他端着碗突然说到:“兄弟们这是我们最后一顿带有干粮的食物了,吃完这顿我们就得开始真正的猎人生涯了。”
煮饭的那个胖一点的人边吃着手里的食物一边看这打着赤膊的男人说到:“洪哥,我们下一步什么打算啊,我想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座该死的大山,不然的话我们就要饿死了!”
“别乱说,大潘,山里全都是宝,只要我们合理运用的话,是不可能饿死的!”打赤膊的洪哥看这他的两个兄弟,继续说到:“整个市都是丧尸,我们在山里还稍微安全一些!”
“就是,大潘,我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我们好不容易才跑到这里,现在山上有这么多野味可以给我们享用,又没有丧尸,这真是要比我们之前好太多了啊!”说着浩子夹起碗中的一根野菜就送进了嘴里大口的咀嚼了起来。
“对了洪哥,你说我们这身迷彩服是不是在下山以后找些平民的衣服给换上啊,然后等着搜救组的人把我们带出去,我们是不是就真的自由了!”说着叫大潘的胖子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其他两人也跟着笑着,三个人围着小火堆大快朵颐的吃着自己煮的饭,憧憬着下山后被救出去的生活,原来这三人是孝山附近的市第一看守所的几名犯人,他们服刑的监狱也受到了病毒的袭击,三个人之前因为斗殴被关在了监狱地下的禁闭室,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因祸得福,逃过了此番浩劫。
监狱里有一批重刑犯由于关押刑期很长,年龄偏大有些疾病就找上了身,因为有些人一直联系不上家人协同保外就医,只得在监狱内等待,病痛折磨这这些背负着大案的人,杨国平的团队看到了此处的商机,主动为监狱内的这些特殊人群提供了试剂的注射,以来可以解决服刑人员的病痛折磨,二来也不必费力劳神的进行保外就医的活动,就正是这样一场看似对双方都有利的合作酿成了监狱的惨剧。
爆发当天时大潘,浩子跟着洪哥利用放风时间去找在监狱内和自己收下打赌输了的人去要赌资,说是赌资其实就是香烟,这也是服刑的罪犯们唯一有价值的东西了。
但是输掉的那个人一直认为他们三人出老千,一直不愿意支付赌资,于是双方大打出手,导致了放风场上的大混乱,狱警们立即拉开了两方的人,及时制止了这场死斗,主要的洪哥、浩子和大潘还有那个欠赌资的人被关进了地下的小黑屋作为惩罚,但是谁也没想到就在三个人等着狱警送晚餐的时候,犯人们洗澡的浴室内最新遭到了袭击,原来被注射试剂的那些人在洗澡的时候变异了,在场的洗澡的犯人和负责看守的狱警全部未能逃脱,就这样丧尸病毒在看守所内蔓延了开来。
正赶上晚上狱警们交接班,这群被感染的丧尸就冲出了看守所,跑向了市,谁也没有在意被关在小黑屋的四个人,直到4个人被饿的实在受不了了,才一边敲着小黑屋的铁门,一边大声的喊着,他们都觉得这次是不是有些过了,就是一场平常不过的闹事,脸饭都不给吃了,想到这,敲门声变的越来越大。
一个逃难路过的狱警听到了地下传来的敲门声,才想起被关押在里面的几个人,他立即跑了下来,刚准备打开那个欠赌资的人的铁门就被闻声敢来的丧尸们给堵在了这,不明情况的三兄弟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给吓傻了,他们躲在各自的房间内不敢出声,只听着门外丧尸的嘶吼声,被感染了的狱警和欠赌资的那个人也在几分钟之内变成了丧尸。
在禁闭室安静了下来之后,几只丧尸又顺着楼梯走了出去,刚刚那把开门的钥匙正好丢在了浩子的门口,浩子拆掉了禁闭室内钢丝床上的钢丝拧成了一个小钩子,废了半天力把钥匙勾到了自己牢房的门口,尝试了好多次之后终于打开了自己牢房的门,出来之后他又一一为大潘和洪哥打开了牢房的门。
不明情况的三个人小心的顺着楼梯来到了禁闭室的大门口,透过门上的铁栏杆看到了只有在电影里才有的一幕,犯人和狱警们早已变成了令人恶心的丧尸,正在大楼内到处乱跑,三个人躲在门后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在地下室一直躲到丧尸们跑出了监狱,他们才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地下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