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情生于十八世纪三十年代,他家就住于京城内,父亲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蒋怀情从三岁上私塾,一直到他八岁的时候,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了,京城仍旧很太平,只不过蒋怀情有些不懂,他只记得父亲变卖了大片的铺子,筹了很多钱。
直到有一天,具体是哪一天我也记不清楚了,毕竟时隔太久了。家里的来了一个人,父亲将我带到了那个年轻人的面前,他应该比父亲小,也只比我大10多岁的样子。
“言师,这就是小儿。”父亲对着这个看着比他年轻的人,却很尊敬。
我当时已经上私塾几年了,虽平时表现的老成,但是孩子该有的好奇心这些我都有。所以当我偷偷地看他时正好对上他放下茶盏看向我的目光。这样我也不偷偷看了,直接抬头注视着他,他也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对着父亲说到:“令郎的资质还算不错。”
父亲听了这句话似乎很是高兴:“那言师,小儿怀情就拜托你了。”
“怀情?怀中有情?”他听了我的名字,向我问到。
“是的。”我不明白,我的名字怎么了。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当时的我看不懂,我还太小,经历的太少了,不知道他那眼神中带有的深意。
一直到几十年后,他给我改名叫做怀清,心怀清明,蒋怀清。
之后父亲告诉我,他会作为我的师傅,让我跟着他走。
但是言师告诉我,他叫言惑,言而有灵的言,惑乱人心的惑,我们可以做朋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介绍自己的名字,他让我不用叫他师傅,和父亲一样叫他言师或者惑。
言师在我家待了两天,让我和父亲母亲告别,之后带着我离开。
离开后我和言师居无定所,那几年里我见到山川之广,河流之长,这世界之神奇,力量之神秘。
我十岁的时候言师送了一个玉坠,外形是我的生肖,龙,在我表示出对他手上的葫芦形玉坠的好奇之后。
就这样走过中原的大大小小之地,去过沿海战乱的地方,我和言师曾站在海中小岛的丛林之上,看着两军对舰,言师告诉我那是运。
我们走过内陆大地,看过穷困富僚,悲欢离合,言师说那是命。
他带我走过荒山大泽,指着那富饶贫瘠的土地,给我说那是气。
最后他告诉我,运不可随意转换,命不可凭心而改,气不可肆意妄为。
那年我十三岁,清宣宗道光二十五年。言师告诉我他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问我是愿意让他将我送去一个地方修炼,还是愿意回家待上一段时间等他事情办完了他再来接我。
我问他可不可以让我一起去,他摇了摇头,说我还太弱了,不行。
我选择了回家,和言师在外游历五年,我都未回家。言师将我送到家门口就离开了。
我在家中待了几个月,渡过了我13岁的生日。言师在他生日的前一个月,十月来家中带走了我。那时的言师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脆弱,在过去几年中,言师教我修炼,吸纳天清地浊之气转化为自身的精气。
在言师的身边,我仿佛是感觉到那璀璨的星空,那浩瀚的烟海,但是现在这天空出现了电闪雷鸣,这烟海卷起了惊涛骇浪。
我能隐约地在言师身上感觉到那灰色的气息,那是言师告诉我的,属于死者的气息。
我曾问过言师他的年岁,但是言师却告诉我他不记得了。
我曾想过言师的本领如此之大,是怎么来的,但是却不了了之。
言师又带着我走走停停,最后到了秦岭。我十五岁那年入了紫柏宗,那是一个属于修炼者的师门。言师就住在山脚下的一个居所。
秦岭内大大小小的师门有很多,有的还香火鼎盛,尤其是这战乱的年代,平日里香客无数,求神拜佛,抽签问卦。紫柏宗里教了我很多的东西,但是我却发现了与言师交给我的有很大的不。
言师教的是内在的,而师门所说的是外在的,他们教我寻脉点穴,算命推演等,然后用一些外物来提升自己的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