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给陈瑞峰、陈雪放了一个多月假,当然可能还会更久,因为戏也不是说接就能接到的。
陈雪给李浩订了火车票,她和陈瑞峰则坐租的车回老家。长途跋涉近一千多公里,十几时后两人睡到自家的木板床上,陈瑞峰依然在陈爸陈妈房里打地铺。
两人回到家,陈爸陈妈都高兴极了,整天笑哈哈的,第一天就杀了一只老母鸡和骨头一起煲汤,把家里所有好吃的都弄上,摆满了一桌子,准备把两个孩子喂饱饱的,特别是在控制饮食的陈瑞峰,还伤了腿。
三月的老家,早春寒凉,春雨绵绵,燕子还没回来筑巢,树上的枝桠空荡荡的,几个叶芽苞在雨里瑟缩,天空白蒙蒙的,雨水自屋瓦上滴下,像一幕由雨珠编织而成的帘子。家里还是老样子,陈爸陈妈也是一成未变,时间仿佛停止了转动,后院的鸡鸭在聚众开会,叽叽喳喳的叫着……家里的日子真的轻松惬意。
邻居听说两人回来也过来串门,来看看陈爸陈妈口中会演电视的陈瑞峰,只是现在作息不稳定的两人,不用上班每天都起的很晚。这时候二老就会把儿子的相片拿出来给他们看,听听他们艳羡的话,什么羡慕二老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之类的。
到家第三天,来了位给陈雪介绍对象的阿姨,陈爸陈妈一听她的来意,立即变得很积极,斟茶倒水好不殷勤。
男的是隔壁县的,比陈雪大十岁,在县城做生意,有三四个门面,房子早买好了,人长的也不差。陈妈说人品好、对雨好才是最重要的。“那是肯定的,我介绍的人能差吗?”又说村里有多少人的媒是她牵的线,现在孩子都多少个了,她是有口碑保证的。陈爸陈妈这才满口答应下来。
晚起的陈瑞峰听二老说起,把二老说了一通,把陈爸陈妈弄得不明所以,陈爸火气大的说:“雨今年都4岁,该找个归宿成家了,总不能让她在我们陈家老死吧!你大哥第一个不同意!”
陈瑞峰说自己不是不让雨找对象,而是两人现在在外面工作,一年也没几天在家,总不能把雨嫁给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吧,谁知道这男的会不会家暴、是不是白脸……大哥在天有灵肯定不会同意的。陈爸气乎乎的不说话。
他接着说,雨的终身大事,他会在工作时帮她物色合适的人选,争取在四年内解决。如果陈爸陈妈知道这个四年内的期限,是指自家儿子追到雨的时间,不知会做何感想。
陈瑞峰说完就让陈爸把今天的这位推掉。陈爸陈妈都没同意,说已经讲好的,做人不能反悔,说不定这次雨能一眼相中呢,那样就能了却二老心中最大的心愿。没办法,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说自己要一起去,好替她把把关。
相亲时间约在一天后,地点在隔壁县县城,陈雪和陈瑞峰打车到约定地点,花了三个多时。下着雨的天气,感觉全世界都是湿渌渌的。下车后陈瑞峰一手拄拐杖,一手给陈雪打伞,两人进到一家韩国料理店烤肉店,对方已经来,头有点点秃的男人,长得不高但是很瘦。
他看到一起来的陈瑞峰有些吃惊,但还是礼貌的请两人入坐,然后开始自我介绍,和阿姨讲的差不多,最大的出入就是他不是做生意的,而是打工的。他说完后就等着陈雪的自我介绍。这种正式的自我介绍真不是陈雪擅长的事,她支支吾吾地说了自己的名字、年龄、工作,期间喝了几次水,陈瑞峰就专注地给她倒水,然后观察坐对面的相亲对象。
“不好意思,有点紧张。”“不要紧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