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率领着镇北军向齐国赶去,又赶了一天一夜,等到第二日下午,才赶到徐州通徐关前,过了此关,便到了徐州境内。
余常辉不禁暗自诧异,没想到这次行军居然没有遇到擒仙君率领的秦军阻拦,如此顺利地便赶到了这通徐关前。又看面前这紧锁的通徐关关门,暗下生疑,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见无人阻挠,白方雪大喜道:“看来那擒仙君也不过如此,居然不敢派兵前来偷袭。我们这就入关,只要过了通徐关,到了齐国境内,接下来便安全了。”
于是,白方雪拍马上前,向着关门上方驻守士兵喊道:“我乃当今公主齐方雪,速速开门放行。”
不一会儿,通徐关关门打开一个小缝,快步走出一人。那人半跪着说道:“属下眼拙,不能辨明公主身份,有请公主与属下一同入关,去见朝廷派来的钦差。只消真是公主,属下等人立刻便开门放行。”
白方雪与余常辉相视一眼,那人所言有理,自己这么多人入关,确实应该好好严查一番。
余常辉不想为难那齐国士兵,说道:“方雪,你先进去吧,我们随后再进也不碍事。”
白方雪点点头,带着随身亲兵,便先进入了通徐关。白方雪在那名士兵指引下,来到一处简朴木屋。
白方雪推门而入,那屋里站着一人,白方雪见到那人,却是大喜,急忙迎上去,说道:“师父,你怎么来了?”原来那人正是白方雪授业恩师幽栖居士。只见幽栖居士身着一身皎白素袍,面容干净,看起来比白方雪也大不了几岁,想必是驻颜有术。
幽栖居士说道:“好徒儿,许多日子没回山了,为师甚是想念,所以这才下山前来看你。”
白方雪听完,心中暗自起疑,自己确实忙碌在外,有些日子没回山了,可还不至于让师父亲自下山来寻自己。而且,师父是如何知道自己会来这通徐关的,居然提前在关内等候自己?
“徒儿也甚是想念师父。”白方雪按下心头疑惑,故作正常答道。
“那咱们这便一同回听岳楼吧。”幽栖居士笑道。
白方雪一惊,师父居然丝毫不提镇北军之事,如今余常辉还在关外等候自己,自己哪能就这么回去呢。于是说道:“师父,徒儿私事还未处理完,可否再多等些时日?”
幽栖居士看着眼前这徒儿,心中暗叹,徒弟终究是长大了,心里有了别人,便敢不听师父的话了。幽栖居士见白方雪没那么好哄骗回去,只得问道:“可是为了余常辉那小子?”
白方雪俏脸一红,索性跟师父坦白:“徒儿和余常辉两情相悦,还望师父成全。”
“唉,不是师父不成全你们,而是不得不带你回去啊。”幽栖居士叹道。
“这是为何?”
“徒儿,你可知前不久那焚羽门派人前来传信,说不得放余常辉和镇北军入关。咱们听岳楼不过是个小门小派,算上师父和掌门,修为最高也只有结丹境,不像那焚羽门有元婴境高手坐镇,实在是不得不从。倘若咱们放了余常辉等人进来,那焚羽门便要去找咱们听岳楼和齐国朝廷麻烦哩。”
白方雪一听又是那焚羽门在暗中捣鬼,不禁怒道:“那焚羽门真乃小人门派,居然使这种下流招数,派人去听岳楼威胁师父。”
幽栖居士劝道:“这也怪不得那焚羽门,谁让余常辉杀了那焚羽门的长老卓昆呢,他们想要找余常辉报仇也在情理之中。”
“那常辉怎么办啊?”白方雪一时急了,泫然欲泣,一边是自己所爱之人,另一边又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听岳楼和齐国,这让白方雪如何能做出取舍。
“为师也没法子,只能等那焚羽门和余常辉之间有个了结。”
白方雪下定决心,于是哀求道:“徒儿不求师父放镇北军进来,只求师父能放徒儿去见常辉一面,徒儿不想因此抱憾终生。”
幽栖居士见白方雪如此懂事,神色间又是如此难过,如同感受到了她的撕心之苦,心里一下就软了,点头怜惜地说道:“你且去吧,为师在此等你。”
关外,余常辉等了好长时间,通徐关关门才重新打开一条小缝,原来是白方雪独自归来。一见白方雪神色,余常辉心中立刻便懂了,只怕今日自己等人是入不了这通徐关了。
余常辉拍马迎上前去,安慰佳人:“方雪,我们不入关也没事的。天下如此之大,难道还能找不到一条活路?”
白方雪此时心中撕心裂肺,深觉自己辜负了余常辉和镇北军一片期待,想尽办法想要弥补,随后神色坚定地说道:“我去见了师父,但齐国和听岳楼惧怕那焚羽门,不愿帮你,可我白方雪不怕!我这便和你一同离开这齐国,另寻咱们求生之处。”
白方雪一番心意令余常辉极为感动,看着她,沉稳说道:“方雪,但你不能就这样不告而别。你尽管带我去见你师父,我这就去求师父将你托付给我。”
白方雪见余常辉如此有担当,自是十分高兴,遂带着余常辉进入关中,带到幽栖居士跟前。
幽栖居士见白方雪去而复返,还带着余常辉一同回来,顿时诧异,不知这徒儿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