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薛元敬也缓缓起身,走到门前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让平时冷静淡然的许敬宗如此失态。李智云与许敬宗在门前相互行礼后,便在许敬宗的带领下往屋里走,忽见一位长衫文士面带笑容立于门前,许敬宗见状,向李智云告了声歉,“李参将,容下官介绍一下,这位是蒲州薛元敬,乃长雏先生的侄子,与长雏先生并称河东三凤”走进一步李智云行礼道:“我在河东久闻河东三凤的大名,一直想去拜访,却一直未能成行,深感遗憾,不料能在延族这儿见到鹓雏先生,深感荣幸”近看薛元敬,李智云发现其倒是个翩翩浊公子,“这位是李将军的第五子李智云,暂任左领军大都督府参将”薛元敬带着审视的目光瞧了一会李智云,相比许敬宗薛元敬凭借着叔父薛收和自己的名声,在李渊这儿倒是混的不赖,因此也不必像许敬宗那样恭敬,“李参将十五岁的年纪能孤身从隋兵的追捕包围中逃出来,甚是不易,真是有勇有谋”李智云知道,薛元敬虽看似夸奖,但其眼中的轻视却毫不掩饰,李智云知道,自从自己在晋阳宫露了一次脸后,自己的过往应该也被太原城中各大世家、势力挖掘出来了,也许不详细,但大致内容不有错,要不然薛元敬等人也不会说出来。面对薛元敬的轻视,李智云虽然心中不太高兴,但也不恼,也不能恼怒,一旦被有心人传出,什么少年心性、年少得志、不尊重长辈、居功自傲之类的话要传的沸沸扬扬了。因此为了打消别人心中的偏见,李智云只能用自己的能力征服他们,让他们知道年纪并不代表着一切。为此,李智云笑了笑,从铁蛋手中接过一个琉璃瓶,“延族兄,这是我特制的一种酒,口味独特,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一起尝尝”说完也对薛元敬伸出右手,“请”。薛元敬眼中透露着诧异,似乎这不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该有的表现,而李智云的表现让许敬宗越发坚定自己当初的想法,刚才薛元敬的表现许敬宗也是看在眼里的,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坚忍心性,将来大有可为。三人进屋,铁蛋待在外面,在许敬宗的安排下,不一会儿小桌上便摆满了吃食,李智云看在眼中,许敬宗目前的境况,李智云早已让铁蛋打探清楚,今日想必也是大出血了。李智云端起琉璃酒瓶给薛元敬、许敬宗都满上了,“延族、鹓雏先生在下先干为敬”仰头喝完,李智云将酒杯朝两人示意一下,许敬宗作为主人端起酒杯也一仰而尽,最后薛元敬也不甘示弱,哪知酒太烈,不小心一口喷了出来,许敬宗略微好点,也连忙吃了几口菜。薛元敬见此对着李智云怒目而视,若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恐怕都要破口大骂了。李智云歉声道:“李某唐突了,未能及时告知两位,此酒不同于一般市面上的清酒,乃是经过多次蒸馏而出的烈酒,初次饮用可能会不适应,但多喝几杯反而会有酣畅淋漓之感,李某敢肯定,喝惯了此酒,再去喝清酒必定会寡而无味。”李智云都这么说了,薛元敬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得吃下这个暗亏。不过对于此子的睚眦必报倒是高看一眼,生逢乱世儒家公羊派的大复仇理论也占据一席之地,隋唐时期还不是宋元之后儒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时候。此时的儒生还是颇向往那种上马安天下下马治世的文武双杰之人的。随后,薛元敬与李智云就天下大事彼此交换了想法,本是想要让李智云知道天高地厚,谁知结果倒出乎薛元敬的意料之外。一番交谈,李智云也动了结交薛元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