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已经缩回去,那只手上还是传来一阵剧痛,表面上还是细白如瓷,看不出一丝痕迹。男孩面无表情承受着,这种惩罚是最轻的了。
“知道错了吗?”大脸上的嘴没有任何动作,温和的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把男孩困在封闭的空间里。
“是,我错了。”男孩发出细小的声音,漆黑清亮的眸子没有一丝波动。
“为什么擅闯禁地?”他又问了一遍,语气和之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男孩抿了抿唇,跪下:“请佛祖惩罚。”
“你啊,”莲花座上的佛祖似是不忍,语调表情却丝毫未变,“先去炼狱吧。”
“是。”
男孩转身出去,离得足够远才回头望了一眼,眸中情绪杂草一样疯长:当然是为了离开你啊。
这个答案,在能洞穿万物的佛面前,想都不能想。
他真的很后悔,当初
当初,怎么了?苏寂迷糊中想着,有人把她抱了起来,她的意识一下就从那个梦里抽离出来。
刚刚,那是什么?她伸手抚上心口,为什么心那么痛?从未感受过的心痛,是因为这具身体有心的缘故吧。
“苏寂,”察觉到怀里的女孩不对劲,江流轻声问:“你怎么了?”
苏寂抬眸看他,眼中含着刺痛激出的点点湿意,黑眸闪亮亮的,等到心脏的余痛过去,深吸了一口气舒缓身体的不适:“没事,传承结束了?”
天色已暗,江流压下心里的担忧,“嗯,我们今晚要留宿城主府,城主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房间。”
苏寂点点头,示意他放自己下来,“走吧。”
两个人回到房间没多久,就有丫鬟通知城主有请。可能是有意安排,他们俩的房间离得尤其远,等苏寂赶到会客厅就见江流面色冷然,主位上城主的脸色亦不好。
看到苏寂,江流直接扯着人就走。他在前面大步流星,苏寂被他拉着跌跌撞撞地,又挣不开他的手,只能小跑着跟着他。
到了江流房间,累得气喘吁吁的苏寂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就被江流摔到床上,紧接着他覆了上去。头埋在苏寂颈窝里,先是用脸磨蹭着那一片皮肤汲取温暖,然后像是不过瘾地一口咬上她的锁骨。
苏寂:
忍无可忍,她抽出袖子里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滚开。”
江流僵硬了一瞬,抬头看她,眸中是黑沉沉的痛苦,又带着一丝希冀,“苏寂,苏寂,让我抱一会儿,求你,不要推开我。”
苏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微红的眼睛,嗓音冷冽:“滚。”
“苏寂”男人眼中血色加深,瞳孔如墨漆黑而不带一丝光亮,他似是平静了下来,却像是更为疯魔,“为什么,连你都要这样对我”眯起眼睛,划过一丝狠厉,“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要毁了你呢。
聚起一团真气,把匕首打掉,又化出绳子把苏寂的手绑在床头,“我好喜欢你,苏寂。”他猩红的眼含着一丝笑意,身体灼热快要不受控制,却依旧轻柔的吻她。
侧脸避开他的唇,苏寂快速转动大脑:只有男主父母的死才会让他那么痛苦,那么一定是城主说的事跟这有关仇人,温良,宫阡陌,师父痛苦自己要娶的人是仇人的徒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