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单和是顾孟泽眼中待拔的刺,同时也是白容与关注的对象。顾孟泽离开驿馆的时候,白容与与白红衣也正在驿馆远处的茶楼注视着,看到单和进入驿馆,顾孟泽消失在视线,白红衣才关上了茶楼包厢的窗户,在白容与对面坐下,只是稍稍显得有些不安。
“红衣不必担心,我们且安心等着,看看他下一步干什么。”白容与将倒好的茶水递给白红衣。
“我还是很担心他的安危,若顾孟泽有所行动,我怕他防不胜防,毕竟他这么年轻,又在齐国的都城之内。”白红衣转动着茶杯,眉头紧锁的看着白容与,盼着他能给出一个让她安心的法子。
“我们在绝生二院时,彭辰将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如今,我会让他手里的保定军护着驿站的安全。”白容与似是早有计划,他结了茶馆的帐,带着白红衣匆匆来了彭将军府邸。
彭辰见到二人,从他们的神色当中,已经提取到一些信息:二人应该有要事找他。进了屋子,也来不及招待,而是把无关紧要的人通通遣走。这时彭辰才开口道:“白先生可是有事要吩咐?”
白容与给了白红衣一个眼神后,才直言自己的目的,“彭将军,还请暗中保护魏国来使。一为维护两国关系,二为查明谋害澹台思安将军、相丘将军的真凶。”
白容与表情严肃,彭辰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回答道:“请陛下……不,请白先生放心。”
“顾孟泽手里有魑魅军,一定要谨慎小心。”白红衣还是显得不放心。
“此事最好也告诉邺王和瑞王,他们应该可以帮上忙。”白容与思考再三,“但还请将军一定不要将我二人身份透漏,我二人今后只是白容与和白红衣。”
此话意味深长,彭辰似乎早已懂得,他点点头。
三日后,单和遭人行刺,而且整个驿馆发生了火灾,被烧的不像样子。这个消息由邺王齐洵禀报给了齐瑶。
“魏国使臣如今怎样了?”齐瑶不敢相信,齐都之内,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行凶。
“单和大人就受了点皮外伤,性命无忧。”齐洵说完这句,当即跪下请罪,“侄儿本来是怕魏使来齐都会生事,所以没有禀告姑姑,擅自做主一直监视者驿馆的动静还请姑姑宽恕。”
“洵儿这件事做的好,能留心姑姑想不到的事情,姑姑又怎么会怪罪。”齐瑶抬抬手,示意齐洵起身坐下说话。
“不过,这事多亏了彭将军提醒,不然侄儿也想不到,竟然会有有人在齐都做这样的事情。”齐洵不得其解。
齐瑶陷入深思,因为多年未曾出现的魑魅军又出现了,她有一种感觉,事情仿佛没那么简单。
“魏使即是在齐都遇刺,总归是我们的不是,明日你在空中开宴,这事先给他们个说法,另外,继续将事情一查到底。”齐瑶虽有疑惑,但思绪清晰。
齐洵领了命退下后,戚无劫便进来了,神色当中略带紧张。“长公主,我听说了件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看看齐瑶的样子,是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立即直言道:“今日早上,我听小田姐姐说,有一次她在洗衣房给公子拿衣服时,看见杜张在断尘的衣服里翻来翻去,从里边拿走了一样东西,小田姐姐当时未留心,但来喜遇害,发现的是断尘侍卫的东西,小田姐姐才想起来,杜张那日是有点鬼鬼祟祟……”
“杜张吗?”齐瑶站了起来,低头思考了下,“他是驸马的亲信,拿到断尘的东西栽赃陷害很容易……此事不要伸张,若是误会,恐伤了我与驸马的感情。你多留心杜张的动静,随时来报。”
戚无劫回道:“是。”
戚无劫退出去的时候,断尘带着白容与与白红衣正往里走,几人稍微躬身施礼,发出的声音已经引起齐瑶的注意,她稍稍走出来迎接道:“白先生来了,快请坐。”另外吩咐有旺,“去将洵儿今日带来的桂花酥拿来,还有去年放陈的苦茶倒上,记得第一次泡的水倒掉,以免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