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早朝知道老人在自己手上写了个符,至于是什么符他并不知道。不过他没在老人身上闻到恶念的腥臭味,想来也应该不会是什么算计自己的符。
能写符的仙门百家不在少数,但是不依附符纸直接施加在其他外物上的手段在仙门百家中并不多,更不说直接施加在身上。秦早朝曾经在剑经楼上专门翻寻过着类的书籍,他可以肯定那个老人如果不是道家或是阴阳家的人就一定是杂家一脉的山巅之人。
秦早朝捏了捏手心挥了挥手臂并没有察觉出异样索性也不再管它,秦早朝并不害怕老人对自己动什么手脚,因为他有破符的方法,只是代价有些大!
“秦早朝!你吃饱喝足没,吃饱喝足就走别墨迹!”
李坏的声音在秦早朝身后响起。
“你知道龙泽么?”
“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告诉你!”李坏怨气横生的说。
秦早朝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大步向前走去。
穿过打谷涧再往前走就能看到一片片炊烟袅袅的村落。两人也不急着行路,秦早朝想着心事,李坏在耳边唠叨。
秦早朝心湖又有哪个女子声音响起“北岳之后的龙泽,明玉不知道在哪,但如今只能托付与你,明玉就不予你谢谢两字了,分量太轻,也毫无意义,此去千山万阻,唯愿早朝你千山万阻之下,清风明月,江河日上!”
“谢谢!”那个女子说了不说还是在秦早朝心湖留下了谢谢两字。
“秦早朝,我刚才做了个梦!”秦早朝被李坏打断了思绪。
“说来也奇怪,我以前从来不做梦,近几日却是会梦到一个看不见脸的黑衣人跟我说话,但我却总是想不起来他跟我说什么!”
“你说是不是有山上的仙人想梦里予我传承!”
秦早朝捂住耳朵脚步加快。
“看来是我机缘还未到!今晚我一定要好好记下仙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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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咬着牙死死的盯着祭台荷叶包裹住的酥鸡,还剩下大半只之多。王龙虎不见了,田小恬也应该是回去了。
关山月没有生那个唯独不让分给自己吃食的年轻人的气,也不生王龙虎的气,唯独生田小恬的气,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可怜,他们若是吃干抹净,自己可以全然当他们欠自己的,自己觉得是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安安稳稳摆在祭台上的荷叶酥鸡和不见的两人身影深深地刺痛了关山月的心。什么意思?觉得我错了?错了不分我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留下大半只给我?可怜我?
关山月还是拿起了祭台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荷叶酥鸡看了眼破败不堪的土地神像,暗自念到,以后再也不来了。
我没错!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活着本就不易了。要是不再聪明一点,娘亲怎么办?
关山月感觉到眼睛发酸,抬起手想要抹掉眼泪,衣袖举到眼前轻轻的卷起打着补丁的袖口用手背抹掉眼泪,弄脏了衣衫还要让娘亲去洗,关山月不敢弄脏衣衫。
关山月拎起荷叶酥鸡朝着村里跑去,他在回家前对着春雨淋出积蓄出的一洼小水坑,看着水面里的自己努力微笑,他想让自己娘亲一眼就能看到挂在自己两颊上的小星星。
“娘,我回来了!”
脸色苍白身形颇为瘦弱,衣衫如关山月一样都打着补丁素净整洁的清秀女子嘴角上翘想要露出一个笑脸却突然捂住胸口,眉头微蹙。
关山月连忙将手里的荷叶酥鸡甩在小板凳上跑过去一只手按在清秀女子的膝上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女子的后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