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头哥,别再打了,要出人命的。”
“滚滚滚,老子今天不捶死这小子就、就不走了!”
絮行曲起手指,额头处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庞滑落,她撑着地摇晃站了起来,靠在身后的墙上,呼吸有些微弱。
视线触及到地上的碎酒瓶,额头上的痛感越发清晰。
她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盛满墨汁,浓稠无光,带着死气的盯着几步距离外,那个喝醉酒的男人。
“小子你看什么看!”男人有些不爽她这渗人的眼神,当下又抄起一个酒瓶,踉跄的砸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絮行抓住酒瓶,手腕力道一重,扯带着男人甩在墙上。
她轻扬起唇角,干净透彻的声线略有些沙哑,“看来没人教过你,死字怎么写。”
她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捏住一块酒瓶碎片。
昏暗的灯光下,本是暗沉不规则的碎片,此时在她的手中竟隐隐有些锃亮,透着锋芒,仿佛是上好的展示品。
那只手的轮廓线条感极好,细长白皙,不会瘦的只剩下骨感,也不会多一丝肉,完美的毫无瑕疵,亦如这个人一般。
即使她现在受伤了,却不会显得狼狈,慢条斯理的似乎是欣赏猎物的猎人。与生俱来的气势,像是高位上的掌权者,但却没那股自是味儿,相反的矜贵容雅。
絮行抬起另一只空出的手,指尖轻轻抵在男人的后脑勺,将他压在墙上。
她眼角的笑意,戏谑的像是逗弄小狗,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令人下意识沉迷,从而忘记话语中夹带的恶意,“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