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底下最近出现一个摆摊卖脂粉的老婆婆,早上七八点就出摊,摆到中午吃饭的时分,脂粉便被周边学校的少女们抢购一空,然后早早收摊。
老婆婆的脂粉很便宜,据她所说是家传的手艺,因为子女不在身边,自己有没有其他谋生的手段,只能每天做一些,赚点吃饭的散碎银子。
脂粉很受学生的欢迎,很快就在年轻人中流传开来,而老婆婆的摊位也成了新的网红打卡地,不少人自发众筹,给老婆婆缴纳摊位费,还有许多善良好心的学生会给老婆婆买饭。
但是,突然有一天,老婆婆不再出摊了,人也仿佛凭空消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紧接着没几天,那些买过用过老婆婆脂粉的姑娘们,接二连三患上了一种叫做“烂脸症”的怪病,一时间,医院人满为患,引起了大范围的恐慌。
那些受害少女的症状都一样,从某天开始,便觉得脸上奇痒无比,起初还以为是什么过敏症状,但瘙痒持续几天之后,脸上就开始蜕皮,一大片一大片的,用手轻轻一撕,几乎就扯掉了半张脸。
医院对此毫无办法,化验了那些脂粉,其中并没有什么刺激性物质,只是普普通通的香粉而已。
烂脸的少女们与毁容无异,撕掉的脸皮没法再长回去,暴露出的嫩肉肌体组织还在不断地溃烂,有些甚至已经蔓延到脖子上,大有蚕食全身的意思。
家长们报了警,请来电视台曝光此事,认为这是一次针对校园的投毒事件,影响极其恶劣,造成的后果也十分严重。
公家立案侦查,四处摸排走访,然而老婆婆却好像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烂脸恐慌还在扩大,县医院已经出现了两例死亡,使用过脂粉少女们人人自危,官家压力空前巨大。
……
许雪吟也不幸中招了,她太爱凑热闹,脂粉风靡的那几天,她也特意过去买过,还给伽蓝送了一盒。
万幸的是,许雪吟身在酒馆,身边有一群神仙大拿。
伽蓝用灵力化解了烂脸毒症,听闻县城受害人数巨大,甚至死伤了性命,终于坐不住了。
鉴于这件事已经被媒体曝光,关注度太高,杜衡等人无法高调去帮助受害人解毒,只能通过暗地里去了解受害者的住址,然后匿名送去伽蓝配制出的解毒水。
毒症蔓延控制住了,许多收到解毒水的受害人感激涕零,又把这事也曝光了出去,一度闹得满城风雨。
神秘的投毒者,神秘的解毒者,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它到底有什么目的,谁来为两个惨死的少女负责?
官家投入了大量警力,并且扩大了搜索范围,可却依旧一无所获,连那老婆婆的身份都无法确定。
……
午后,小酒馆。
酒馆二楼的包间全部取消了,杜衡找来木工朋友,将三个包间改成了卧室,伽蓝一间,蜘蛛女吉娜一间,师子音和姜楠一间。
许雪吟自从跟伽蓝混在一起,干脆连家都不回了,白天带着对阳世充满好奇的伽蓝四处去浪,下午回来开张营业,晚上就跟伽蓝住在一起,关系好的不得了。
而师子音自从那天跳进阴门便再没出现过,杜衡还没来及给他配手机,所以也联系不到,不晓得追踪般若的事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去问伽蓝,伽蓝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对师子音无比的放心,压根儿没有任何担忧。
生活就好像突然回到了正轨,每天平淡而安逸,如果不是突发烂脸事件,杜衡几乎都要忘了位面重叠这件事。
伽蓝的卧室被许雪吟搞得充满了粉嫩少女风,杜衡觉得与伽蓝出尘的气质很不相符,奈何当事人没有意见,任由许雪吟瞎鼓捣,各种粉嫩装饰,搞得跟主播间似的。
还不到营业的时间,许雪吟和姜楠又出门去分发解毒水,蜘蛛女吉娜闷在房里睡觉,就剩杜衡和伽蓝俩人在吧台坐着。
伽蓝这两天迷上了刷抖音,看到最近风靡的闺蜜团挑战,一直跃跃欲试,只是苦于凑不齐四个人,没法参与进去,很是遗憾。
杜衡暗自好笑,听说姜楠的上师橘梨纱也是一朵尤物,可惜到现在一直没露面,另外两狱没听伽蓝提起过,不晓得是男是女。
不然杜衡也很想见识一下冥府闺密团当网红的样子。
……
“老大,你听我说,咱们低调一点,发发自拍没什么,但别什么人的微信你都加啊,咱要矜持点,端着些。”
杜衡很是无奈,碧落黄泉酒现在名头很大,伽蓝引火起舞的视频在朋友圈和各种社交软件上流传了出去,最近许多人慕名而来,就为了看一眼伽蓝凌空引火那一下。
人怕出名猪怕壮,杜衡本意是想闷声发大财,但照现在这个趋势,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营业额飙升的同时,乱七八糟的事也接踵而来,酒馆这种地方,本身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再喝点儿酒,乱事太多。
已经有很多人旁敲侧击打听伽蓝,这几天还有一桌中年人,每天来了就霸着吧台,消费倒是不少,可盯着伽蓝的眼神总让杜衡感到不太舒服。
“有什么打紧。”伽蓝一脸的无所谓,换了现代装束的她依旧靓丽,不似凡人的仙气淡了几分,平添都市丽人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