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进来吧！”

最终，老人沉着张老脸，率先折身走回了府邸。

函姜不无在意地笑了笑，在诺顿的搀扶下，随之跟了进去。

亭、台、楼、阁，遍布在宅院中；

这一幕本应是殷填繁盛的景象，却因疏于打理，透着种春燕无归的凄惶感。

伴着脚步声回荡在石径间，一行人最终走进了内宅。

少顷。

“下去吧。”

老人将送上茶水的下人驱离，端坐在茶桌对面，沉着脸看着函姜。

徐徐的水雾，弥漫在屋子中、缭绕在两人之间。

“很多年没喝过茶了，想不到时隔多年，再饮时竟是这般仙品，不愧是仙庭文明时代，单这茶水就有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

函姜微笑地端着杯盏，轻抿着其中茶水。

“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我这里，难道不怕……”老人冷笑着出声。

“怕！”函姜依然微笑着：“怎么不怕？就因为怕，所以我不单在这颗星体上，投放了数十个军团级的机械战士，还在星体外，安排了不下数十艘歼星级、乃至战略级战舰随时待命。甚至……在这片星空的相邻星空中，更是倾全力陈兵、驻扎。”

“你！”

老人脸侧出现了丝冷汗，随之愤恨道：“哼！如果早知道你会成为大患，当年我一定干掉你。”

“当年一定干掉我？老头子，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当年是谁，三个军团，却差点被我一个军团车翻掉？”函姜始终笑眯眯的。

“你！”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最后恨声道：“成王败寇，何必下作地羞辱我。”

“开个玩笑罢了。你这年纪大了，火气怎么也变得这么大，当年可不是这样的。”函姜再次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

“哼！”老人脸色阴晴变幻了一阵：“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此大费周章，总不会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确实是叙旧。”函姜微笑着，在老人一脸嘲弄、冷笑的目光中，终于再次缓缓开口：“当然，顺便还想跟你谈谈合作。”

“合作？”老人嗤笑了声：“你我又什么好合作的？贩茶卖茶嘛！”

函姜楞了下，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这张嘴还是不改当年啊，一个字，贱！不过，细细想想，这犯茶卖茶，倒确实是不错的主意，可以随手弄一弄。”

老人不由一阵语噎，最后恨声道：“你这嘴巴，同样不输当年。”

函姜不无在意地笑了笑，终于脸色一收：“以老头子你的能力，屈居一个六路元帅，实在是太委屈了一些，连我都看不过去了。所以，这次来呢，既可以说是想跟你谈谈合作，也可以说是想帮你一把。”

“说来说去，还不是让我叛变文明时代？呵呵。”老人一脸冷笑。

函姜把杯盏轻轻地放回了桌上，定定地看了眼老人，摇了摇头：“你真想错了，还真不是让你叛变仙庭文明时代。合作的基调，就是我助你上君使位，乃至雄居数个、乃至十数个星空的天王！”

仙庭文明时代的层级结构，与《战舰时代ol》大体相似；

当然，在称呼上肯定有所不同；

诸如在仙庭文明时代，等若《战舰时代ol》军团长的层级，名为元帅；

再上一级，等若集团司令的，是驻扎一个星空的君使；

而等若多德曼、哈塔姆，乃至函姜这种利益集团首脑的，则名为天王！

当然，更上级还有着个仙帝；

可仙庭文明时代的仙帝，只是一种象征意义的吉祥物而已。

老人楞了下，惊疑不定地想了想，最终却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别说天王了……单是君使就不可能！君使是由上面任命的，我当年站错队、被打进了黑名单，不可能有机会的。”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你这片星空，遭遇异文明时代入侵，君使突然挂了，在这种战时情况下，以你的资历，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暂代君使了？至于之后……”

函姜双眼缓缓眯起：“上面赏罚不明、刻意对有功者打压，而你，将含怒掀起一场内战，一路横推、清君侧，最终入主中枢，成为雄踞数个、乃至十数个星空的天王，为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寂静，骤然笼罩了整个房间，唯有那水雾，徐徐缭绕着；

而老人随着函姜的话，双眼一点一点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