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柳煜风已经拿到了前朝玉玺,可奈何此刻却出不去。仡芈夕雾和百里冥箫直觉说的差不多了,东西此刻在他手上,总比不知下落的好。
仡芈夕雾一挥手,卫戍们统统集合在一起,开始了巡逻。柳煜风看到众多守卫集合在大厅中,然后一层一层的进行巡逻,他压住讶异,这些人不是只站着不动吗?那各个窗户谁来看护?他定睛巡视,凸出的小窗台上反而没有人再看守了,那事不宜迟趁机赶紧出去才是。
这些卫戍巡逻也颇有章法,并不是简单的绕了阶梯一层层前进,而是每人各司其职,有各自的领地,随后再搜寻地盘上可疑的东西。这种巡逻方式几乎没有漏洞可钻,但是每组在重复搜寻时都有一会子是无人顾到窗户那边的,利用这点说不定可以出去。
“为什么不只留两三个窗户,这样我们可以知道他从哪出来的呀。”仡芈夕雾歪着脑袋问道。
“非也。柳煜风此人看似豁达明朗,实则乖张腹黑,若真故意只留两三个窗户的漏洞,他反而觉得自己被发现了,从而另寻出路。”
听了百里冥箫的解释,她觉得也是如此。她第一次见到柳煜风时就觉得此人绝非善类。
在某些人的刻意安排下,柳煜风顺利的带着玉玺以及那个步摇从圣塔中逃出,直往客栈的方向而去。百里冥箫明了,一拱手:“多谢圣女大人协助,此情大黎人民记下了。”
仡芈夕雾讽刺的笑了笑:“难道我还会找你们黎国子民一个一个还人情吗?你们黎国的百姓真是倒霉,一不小心就欠了一个大人情。”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风中默默无言。
谢泠兮和慕容飏发现对方是谁,就不再畏手畏脚了,虽说两人又累又饿,但是撂倒个把个的贼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慕容飏此刻脸黑如碳,可想而知刚刚的氛围是多么的美妙、契合,哪怕他们再晚下来一刻,他都没有那么大的火气。
这种小九九哪是谢泠兮可猜到的,她只是隐约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位搭档兼相公和平时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太一样,应该是比平时更有杀气了,难道眼前这几个蟊贼让他这么有压力?
只分神片刻,慕容飏手挽剑花正面迎了上去,男扮女装的谢泠兮则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慕容飏瞳孔一缩,只知她擅长使用白绫作战,殊不知她还会用软剑,这东西虽适合女子,但练起来却比正常刀剑要难上许多。随后暗暗有些难过,人家的妻子小鸟依人,遇到刺杀纵算没有吓得尖叫也要躲在夫婿身后暗拍着小胸脯他娶的倒好,不但丝毫不惧,反而更是兴奋、迎面直上。
他没空多担心谢泠兮,只能一边抵抗蟊贼一边暗中警惕以防妻子出事。谢泠兮却没他想的那么多,眼前的这几个人看上去就是草包,就算自己一人也能把他们解决了,更何况自己这边是两个高手。
软剑甩出犹如白绫,半空中数影冲下,剑花朵朵,却不知哪片是真正的剑锋,躲闪不及,已有一人负伤,而剑身丝血未沾,娇小的男子身如游龙,执剑在人群中穿梭,未负伤的却是寥寥,然男子身上衣袂翩飞,白衣胜雪不染丝红。
慕容飏难掩满眼的赞赏,暗叹一声:好剑法!
黑衣人面面相觑,呆愣片刻,看到彼此身上已经布满伤痕。薄如蝉翼的伤口已经渗出绯红一片,不约而同的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一抹震惊与害怕、他们均没有看到她是何时出手的,满眼的银亮剑花已辨不出真假。而另一边慕容飏几剑下去也解决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