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已是冬天,我依旧这样忙忙碌碌的上着学所不一样的是,我变得越来越心惊胆战。
现在即使是把车子骑得再快,也都是天完全黑了还在路上。
我快骑着车子,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
有一个叔叔骑着车子从我对面驶来,然后,幸运的是他和我转的是一个方向。
我心里庆幸。
我快骑着车子急于赶上他,因为我怕他就这样的骑走了,只剩下我一人面对黑暗面对恐怖。
我总是这样只要看见一个人,我就会感到安心感,然后开始在心里期望着她和我同行。
黑暗中我太害怕了。
我便的越来越胆小,越来越杯弓蛇影,甚至有些神经了我快速的赶上叔叔,可是我的神经兮兮又犯了,我开始凌乱的想着这个和我一起在黑暗中行驶的人,他会不会是被鬼附身了想到这里我开始毛骨悚然。
瞪着大眼睛,两只腿只顾快速的蹬着,汗毛直竖着。
我又驶进了这段可怕的路左边右边黑漆漆的树林,左边的坟墓三个相连着,右边的坟墓两个相连着。动物的吱吱声不停地叫着这几个坟墓像几个老人已过世老人一样,在路边用他们那双含着沧桑的眼睛看着我,他们那种眼睛就像奶奶的那种眼睛一样,是带着一层泪的,被病魔纠缠的痛苦泪水。
在这种恐惧下我的精神绷紧,就要崩坍的死了。
刺啦刺啦!自行车在我后面驶来。
我回过头惊恐的看着他我像神经病一样,明明是我快速的追上他,不愿一人面对这诡异的黑暗的啊,可是现在我竟然如此的害怕和我同行的人,我在心里乱想着:他会不会被鬼附身了他会不会被鬼附身了
这种思想在我心里激荡着,我的精神极度极度紧绷,我的一颗心好像没有再跳动而是一直提着,我没有了呼吸,我只是双腿仍保持着那个速度,很快速的往前瞪着,我全身的毛发在颤动在流汗。
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快到大姑家了,后面的人早已不见了。
我终于来到大姑的门口,我不停歇的将自行车推进去,好像有人有洪水猛兽在追我一样。
进了院子里,我站了好长一会儿发了好长一会儿的呆。
我的膝盖不知怎么了长了好多紫色的包我告诉了大姑,大姑带着我到诊所,医生说我是疲劳过度导致的。
大姑看着我直唉声叹气。
“要不我去求求你小婶让你还得她那住,到时候你妈回来了再让你妈给她拿点钱。”
大姑好像是在问我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吃过饭后我偷偷地拿着馍喂我收养的小狗。
“峦峦,峦峦这孩子到哪嘞。”
我匆忙的跑出去,与正赶来的大姑碰上,我气还没喘匀,心虚的低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大姑看着我眼睛复杂,“峦峦,峦峦”
我抬头一脸认错的看着她。
“峦峦你整天觉得这可怜那可怜,你自己可怜不可怜?”
我心虚认错的低着头。
“嗯?你自己可怜不可怜?你觉得你自己可怜不可怜?你自己都没地方吃了你觉得自己可怜不可怜?”大姑的声音这么的温柔,她温柔的问我我想她当时的声音里一定是带着心疼的,带着对我的怜惜。
我低着头沉默我又抬头看着那个可怜狗狗的方向那个狗狗已经躲在我为它搭建的屋子里了。
我的眼睛盈盈水雾,我想我没它可怜,我有爱我的爷爷奶奶,我有心疼我的大姑,所以我不可怜,这只狗才可怜,它什么也没有,它这么小就没妈了,它无依无靠,而我和它不一样,我比它幸运。
突如其来的消息小婶过来找大姑,让我到她家住给她看门,因为哥哥腿被别人打断了,在医院治疗,医院离不开人她得时时刻刻照顾着。
于是我就开始了自己一个人在小叔家住的生活。
这天夜里我将门窗紧锁。
就倒在床上睡觉,我将自己严丝合缝的缩在被窝里。
不想面对这阴沉沉潮湿湿的鬼屋。
一片寂静中,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带着醉意的叫喊,“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峦峦”
我颤抖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僵住了,静静地听着这声音,这如地域里呼喊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门不停地被敲着,继而转变成拍
我的精神高度警惕着。
“开门,开门峦峦峦峦开门,我要进屋拿一下东西,拿完我就走“
他的声音已经有了不耐。
我突然缓神,连滚带爬的跑下床,咚咚咚的跑到门边,将自己的身子抵在门上当我缓过神后就有一个声音在我心里喊着,“不要让他进来不然你就完蛋了!不要让他进来不然你就完蛋了!不要让他进来不然你就完蛋了!”
从我缓过神来后我的心里就一直有一个声音,凄厉的喊着,咆哮着,冲撞着我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