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保威武!”“小太保勇冠三军!”“落落打出威风嘞!”
听着周围诸将的夸奖和吹捧,李存绍知道在如今的年头,自己晋王之子的身份并不一定能代表什么,真正能顶事的还是实实在在的军功!只有自己的能力被战争所证明,才有资格赢得这群骄兵悍将们打心底里的尊重与敬畏。
想好后,李存绍先是冲着诸将拱手拜了一圈,才站定大声说道:“我乃晋王之子,岂能比那刘窟头的儿子差了去?”
众将又是齐声叫好。
“落落!来阿父这里坐!”李克用发话了,亲兵立马搬了个椅子放在李克用身侧。
李存绍便大步过去坐了,李克用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仅剩的一只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
“回头好好给阿父讲讲你是如何破敌的!”李克用重重的拍了拍李存绍的肩膀,“落落当真长大了。”
李存绍顿时感觉肩膀一震,忙道:“还是阿父教导有方,孩儿自小目睹阿父英姿,自然能学到些阿父用兵的皮毛。”
“好!好啊!哈哈哈哈!”李克用笑得更放肆了。下面的众将见状也开始吹捧起来。
见气氛不错,李克用站了起来,连带着在座所有人都一同站了起来。
“取酒来!”李克用一声令下,几个亲兵很快从帐外抱进两大坛酒,给在座的众人每人都倒满了一碗。
李存绍仔细看了看,白瓷碗中的酒水颜色很深,应该是黄酒的一种。这种酒度数一般,一下子喝一碗倒也没太大问题。
“那刘仁恭忒不像话!咱帮他打跑了那李匡筹,某自认对这厮不错,让这窟头在幽州城睡了几年,谁知道他这就想反了俺?”
“晋王说的对!”先是都将李嗣昭站出来响应,然后是步军都指挥使符存审:“咱叫那刘窟头好看!”众人都是一派愤慨的样子。
李克用当即中气十足地下令:“传令下去,今日大军开营出陉。以符存审为中路指挥,领步军三万出陉道,沿涞水北上攻威州。李嗣源等两万随我走南路,东进追刘守光,其余人马留后飞狐。另外,派人去云州叫薛志勤为北路,出兵妫州,进逼幽州!”说罢双手将酒一举,便直接倒进口中。
帐中诸将皆下跪领命道:“末将等尊晋王令!”然后同样是抓起碗一口把酒下了肚。李存绍也学着众人的样子一下子将碗中的酒喝了个干净。没想到这黄酒进了肚里,却比李存绍想的要辛辣的多,只觉得一股腥气朝着喉咙涌来,强忍了才压下去。再看帐中诸将同样是面色潮红,全都是一幅群情激奋的样子。
领了命,诸将就陆续告退各自整顿兵马去了。
帐中只剩下李存绍和李克用,还有一名个子矮小,看上去年纪很大的文官。李存绍对他有些印象,他就是李克用引为知己的心腹,容管观察经略使盖寓。相传这个盖寓比李克宁还要得李克用的信任。
李克用转过身来看着李存绍,很快就对他开口了:“阿父后来又想了想,落落还是不甚适合像你叔父那样做个留后,你身上流着的还是俺的血脉,是天生骑马的将军。”说着将李存绍的手一把握住,“符存审用步军颇有法度,正好落落刚走过那涞水道,此役就跟着那符存审同去。”
“是,孩儿谨遵父王之命。”李存绍当即领命。
这时盖寓突然接过话来:“小太保英武不凡,日后可继晋王武功。”李克用也摸着胡子点点头,一幅深以为然的样子。
李存绍在一旁则听这话说得诡异,一头雾水。“那孩儿领命去点兵马了?”
“去罢。”李克用又接着道:“落落可要多用心去看,用心去学。阿父能帮你的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