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四章 至死不渝的执恋(1 / 2)霓裳舞殇首页

煮酒挡在廊亭的回廊前,不阴不阳的笑道:“回来得还挺快,不应该啊。哎,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可惜了金铃儿这个痴心女子啊。”

完颜亨不理煮酒的嘲讽,明珠在东方丁丁的针灸下,已经沉沉入睡,还没醒。她先前的歇斯底里,确实让东方丁丁忙乱了一阵,不过,他始终是阎罗笑。

完颜亨现在需要赶着去找金铃儿。

“确实,现在去还来得及,好歹也夫妻一场。”

完颜亨抓着煮酒的衣襟:“这才是她对你最重要的利用价值对不对?先用她来刺激宝宝,现在用她来检查你的替身有没有用。你早就计划好了的,无论她跟不跟来你都会要她来。

是个男人就不要打女人的主意,有什么你都冲我来。”

煮酒笑得相当的满意,先前的气馁一扫而光,兴奋得很:“你发怒了?你终于不再笑了?好难得喔。

呐完颜亨,只要是可以利用的绝不放过,这难道不是你做人的原则吗?给他们一个被利用的机会,让他们实现自己活着的价值,这难道不是你从来冠冕堂皇对他们的慈悲心吗?现在你给我讲原则和底线,你有病啊?”

他哈哈大笑着,一把推开完颜亨:“何况,在你眼中,我连人都不是,更不必分什么男女了。”

这煮酒无耻的耍着无赖,着实令完颜亨作呕。

得意的捋着他的小胡子,煮酒说着:“我一直不服气,不承认你比我强。可现在我终于能明白了:我差你在哪一点。

你哪怕被逼到了绝境、已经一无所有,就像现在这样,连自己的女人都输出去了,而你其实根本没有一点点反抗的可能性,但你依然可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还相信你还掌控着一切,从而气馁从而怕你,反过来倒怀疑自己。就连我这本来伸一根小指头就可以碾杀你的人,都被你唬了。

我轻浮狂躁,张狂肤浅,永远不及你。

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可这虚伪的唬人假笑,动都不动一下,完颜亨,你赢了,我不得不服,这一战,你们夫妻俩赢得漂亮。”

“承让。可只要你动一动你的小指头,天下都会毁灭,你又何必学这一无是处的假笑?谁敢在你的面前自诩是赢家?”完颜亨铁青着脸:“你若不对只寻思着对女人动手,你就是真正的赢家。”

煮酒笑得:“说得好像你没对女人动过手似的?恕我失礼了,我怎么没记忆了?”

完颜亨不再理煮酒得意的欢喜,进了金铃儿的屋。

那个完颜亨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了,煮酒无处发泄的怒火,一点不剩的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不过一击致命,倒还少了许多的痛苦。

金铃儿面色苍白,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上。

“算你赢了,为了表示我们从此冰释前嫌的最大诚意,我帮你杀了他,你满意了?”

煮酒阴阳怪气的说,变态的表着自己的功,一个没有用的人,还敢要挟自己,这就是下场。

金铃儿没有这样老实过,安静的眼神刺得完颜亨生疼,又痛又胆怯。

完颜亨轻轻的走过去,轻轻的将金铃儿搂在怀里,他用自己的背脊为金铃儿挡住了那血腥画面,却挡不住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

“大郎,你总算愿意抱我了,自从那一天夜里,你就恨毒了我,恨得再也看不见我的存在。大郎,你和我的距离现在到底有多远,我都无法丈量了。”

金铃儿笑得很美,三十多岁的她,正是牡丹花开最美最成熟的时候。哪怕女子的贞洁,在他们马背上的民族不似汉人那般教条,但她还是哽咽了:“不是我愿意的,真的不是我愿意的。我只是……”

“我知道,罪孽是我种的,却要你们来偿还,是我的错。都过去了,我不怪你。”

完颜亨在她额头吻了吻,这个女人,她付出那么多,可得到了什么,除了一个人前虚无的名份,连孩子都只是繁殖的意义。

可只有在这一刻,他才第一次觉得,和她走得那么近,第一次,他也觉得,原来她也有温度。

“大郎。”

这声呼唤是那么的情深意切,金铃儿笑了:多久?有多久了,她的呼唤都得不到他一丁点的回应,临了临了,终于等到了。

“你再不恨我?”抱着完颜亨,她心满意足。

“我有什么资格来恨你?”完颜亨说。

她一直都叫他大郎,是她对自己至始至终都爱到骨子里的这个男人的谄媚呼唤,这次,她终于得到了他的回应。

“第一眼我就嫉妒她,你看她的眼神,对别人从来没有。

你喜欢读汉人的书,我也想读,可什么都看不懂。赵太傅教了我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大郎,这一句我觉得它好怪,木头和心有什么关联?可是后来真真切切的懂了:我爱你,可你的心就像木头,哪怕我是一团火,也只能把你烧成灰,你也不会来爱我。

那女人不过在一瞬间就能知道“他”不是你,可怜我跟了你二十年,还生儿育女,却与他亲热到如此都不知道。

大郎,她说得没错:“他”的眼里没有爱,“他”身体没有温度。

可大郎我不服,因为,你的眼中除了对她,你对何人有过爱?你的温度,除了她谁人享受过?我不服,你我夫妻二十年,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过,我怎么去判断这个真假?

但有木头心的你,才是真正的我的大郎啊,对女人只有本能没有心,我大郎的心都用在了他藏而不露的野心上去了,他的心只是为他的霸业存在啊。

大郎,你是做大事的人,她本就不该存在,她真的就是个不折不扣你命里的小煞星啊。

你们所谓的爱,爱得那么的猖獗,敢与佛祖把生生世世都做成了交易。那我也求,我请求老天爷让你们的一切都不做数!

我也用我所有的生生世世请求:来生来世我作鲜花她作绿叶,让我的风华终于可以盖过她,让我心爱的男人第一眼看见的就会是我,爱的就会是我,宠的也会是我,让她也品尝爱人却不被人爱的滋味!

大郎,你恨我吗?我诅咒了你们来生来世再无美好,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