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样的话出口,荣青渊还不肯放过,看着他继续说,“徐灵昭,是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主动追着你跑,我不知道我究竟怎么了,看见你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只要在一起我就高兴。
你爱我吗?你说你喜欢我,爱我,那是真的吗?什么是爱你知道吗?我累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各归其位。”
徐灵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荣青渊,他明知道再多说一句都是自取其辱,但他还是问,“你忘了我们在西班牙广场的台阶上说过什么?”
荣青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解,“那也能当真?”
徐灵昭气极反笑,“那你当我是什么,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荣青渊看他一眼,“也没什么,我知道你在许愿池边许了个叫永远的愿望,你对未来充满了美妙的憧憬和想象,可我根本不相信,更不期待。”
徐灵昭忽地一下感觉心的位置全空了,风很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冷风,直吹得五脏六腑也跟着钝钝的痛,半晌,疼痛呈几何倍放大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一根痛觉神经都异常敏锐,他却好像突然之间解脱了一样,神色如常的收回戒指放进兜里,连再多看她一眼都不想,转身就走了。
荣青渊立刻向反方向跑去,上了何彧年的车。
宋嘉禾送进急救室,荣青渊跟何彧年正好赶到,余欢看她还敢跟来,压不住满腔怒火伸手扯过她的衣领,把人往墙上甩,另一只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双眼猩红,“你还敢来!”
荣青渊撞的喉咙泛起一阵腥甜,鼻子开始滴滴答答的流血。
何彧年倒是一点没手下留情,一拳把余欢掀翻在地,打完抖着手皱眉,“真是一眼看不住都不行,我看你也是不想要命了,疼死我了。”
这边一混乱,立刻有人过来喝止要把他们赶出去,何彧年马上装乖,点头哈腰赔笑道歉。
护士看荣青渊这个样子,匆忙过来给她止血,她有些狼狈,边往后躲边小声说,“不用了,谢谢。”
何彧年接过护士手里的止血棉,塞进荣青渊手里,转过身高大的身躯把她罩在身后,冲那小护士甜笑,“好啦,你先忙,有事我叫你。”
护士听他这么说,也没多事走开了。
何彧年看着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余欢,叹气,“你跟她较什么劲,她愿意的吗?”
“罪魁祸首。”
“欸?此言差矣。”
余欢跟何彧年讲不通,指着荣青渊,恨不得撕了她,“宋嘉禾因为你差点丢了命!为什么躺在里面的不是你不是我,偏偏是他!荣青渊,我早知道你就是个随时会爆的炸弹,谁在你身边谁就要搭进去,你有那么个哥,这辈子也别想有安稳日子过!”
荣青渊猛地抬起头,眼里有狠绝厉色一闪而过。
何彧年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挡下他的手,“别这么说,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掺和宋嘉禾自己的仇家。”
“你……”
“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何彧年闲散悠哉地说,“都不黑不白不干不净,不也都过得好好的吗?装什么清纯无辜小白莲,你看我们要不是同一趟混水里的,能互相认识吗对不对?
人以群分,别把自己说的好像挺高尚似的,你当着我的面把我的朋友伤成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荣青渊终于止住了血,声音虚的有些飘,“到底怎么回事?”
何彧年看余欢根本不想理她,怕她冷场难堪,怼完人又开始若无其事的解释,“你的行程都是宋嘉禾安排的嘛,他说晚一天去罗马跟你汇合,其实是把你的行程提前了一天,你提前走了,他当天去机场的路上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撞成这样,顶了你的锅。
本来你在罗马,也不知道听谁说的非要回来,他一直昏迷突然就醒了,硬撑着要去见你,打算让你不出机场直接跟回去,你回去就不一定回得来了但至少是安全的,最后就是你把他用生命演的戏给看穿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荣青渊听完沉默,忽然对着余欢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我现在能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对不起。”
她拽了一下何彧年的袖子,“我们走吧。”
何彧年听她在这低声下气的,心里特别不爽,“你一身的伤,去查一下。”
荣青渊摇头,拽着他出了医院。
两人一起往停车场走,何彧年把脑袋伸到她面前,仔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有什么打算?”
荣青渊耸耸肩一身轻松的样子,“我不知道,要么我去死,要么我就只有藏起来了。”
何彧年笑了,含糖量特别高,“你不能挂,你挂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
荣青渊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深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吐出去,“那就只剩一个选项了,余欢说我像随时会爆的炸弹,那我藏起来吧,要炸我自己炸。”
何彧年把她揽过来揉揉她的头发,“我说,你跟我玩去算了。”
“周游列国啊?”荣青渊笑道,眼里的疲惫渐渐透出来,“彧年,我累了。”
何彧年也不勉强,“现在去哪我送你。”
“奇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