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根成年人手臂粗大的灰黑色木棍,狠狠地砸在一个模样清秀、眼神倔强的少年后脑勺上,直接将他砸趴地上,昏了过去。
“呸,让你个傻子多管闲事,看楠爷不揍死你,揍死你……”
砸人的少年,改双手握棍为右手抓棍,冲上去对跌趴地上的少年就是一顿猛打猛踢,边上还有三个身锦绸的少年面在笑嘻嘻地看着,一边看还一边指手划脚,脸上尽是畅快发泄之色。
“你们三个,快过来一起打死这傻子。”那少年眼中蕴藏着噬人的杀机,一边往地上少年的要害招呼,一边对旁边的三个少年喝道。
这少年叫丁少楠,他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要了地上少年的命,但他又不想一人担上责任,所以才让旁边的三人一起上。
“打死他!”三个少年一哄而上,四人群殴地上昏迷的少年。
“不要打少爷,不要打少爷……”
一个身着粗布花衫,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少女原先趴在地上昏迷不醒,醒来看到这一幕,立即奋不顾身地扑了过来,用她弱小的身躯覆在地上少年身上,用她娇小的身躯和四肢护着少年,哭喊着、哀求着,木棍落在她身上,她仿佛不知道疼一样,只顾着伸手护住身下少年,赤红的眼中,满是坚定的光芒。
“丁振声,把这贱婢拉开!”丁少楠喝道。
“好嘞楠哥!”其中一少年应和,俯身便要将少女拉开。
“楠哥,有人来了!”便在这时,不远处突然有人喊道。
丁少楠等人均自心虚起来,丁少楠又踢了紧紧护着少年的少女一脚,踩了少年露出的小腿一下,骂了句:“小茶婊,算你命好,今天先放过你和你的傻子少爷,下次再收拾你。”
心有不甘地看了地上的少年一眼,“呸”的吐了一口唾沫在两人身上,说了声我们走,几人便是一溜烟从树林的一边跑了。
一个小胖子咕噜咕噜从一个小坡上一簇竹林后面滚了下来,也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向少年和少女躺着的地方跑了过来,一身肥肉颤动如波浪一般,一边跑一边急问:“小枣小枣,你们没事吧?”
“梵公子你快来看看少爷,少爷好像没气了……”
少女小枣从少年的身上爬下来,将少年翻抱怀中,一探鼻子,立即惊恐地哭喊道。
胖子三两步赶到,赶到之前还摔了一跤,在地上滚了两滚,顾不得疼,冲到小枣面前,一探少年的鼻息,又将耳朵伏在少年的左胸听了听,这才微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喾少只是昏了过去,小枣,我们快把喾少抬回去,啊,痛死我了,喾少快放手……”
就在这时,躺在少女小枣怀里的少年却是突然伸手抓住了胖子的手,小枣甚至能够听到胖子手上传来了咔哒咔哒声,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少爷醒了,少爷没事,少爷醒了,少爷没事,真是太好了,少爷,少爷……”小枣根本没在意,或者说根本没注意胖子杀猪般的惨叫,摇晃着少年的身体,流着眼泪,语无伦次地呼唤着。
丁少喾是醒过来了,不过他突然清醒的头脑,却是被脑海里传来的声音给吓着了……
“光脑纠错程序启动……”
“光脑纠错完成,检查宿主大脑融合指数……指数达标,可以融合……”
“光脑融合程序启动……”
“融合进度推进中,1,2,5……96,97,98,99……嘀,光脑与宿主大脑融合完成,主控权交由宿主,光能不足百分之三,光脑自动进入被动待机状态……”
“我这是在哪里……”
丁少喾睁开眼来,看着眼前两人,一个哭红了眼,脸上犹挂着泪珠儿的十二三岁俏丽少女,一个肥得象头猪、眼睛小得象老鼠的胖子,看年纪,应该十三四岁。
两人看起来似乎都有点熟悉,没有陌生感。
只是,这胖子怎么留着长发?他再看胖子的衣服,一身的锦绸长袍,粗如水缸般的腰间还束了一条镶了钻石的半掌宽腰带,肚脐位置还镶了一块碧绿蕴浆的上等玉帽。
这装束、这头发,怎么像是在演古装戏啊?怎么回事?
而接下来,丁少喾从小枣软绵绵的香怀里坐起来时,他再次被震住了:“我的身体……”
“有没有镜子?”没有理会胖子和小枣看到他醒来欢喜的目光,丁少喾突然问道。
“镜子?”胖子和小枣一愣,小枣很难为情地看着丁少喾道:“少爷,奴婢没……没钱买镜子,平时都是用清水代替的。”
“等我一下。”丁少喾没有多说,手一撑便站了起来,感觉到脑袋有点眩晕,后脑勺很疼,身上多处都很疼,不过他现在管不了这些,他要尽快求证一件事。
小树林左边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丁少喾步履蹒跚地冲到小溪边,直接伏下,对着清澈的溪水凝照。
“果然,果然,我竟然成了穿越重生传说中的人物……”看着溪水中倒映出来的那张稚嫩的脸蛋,丁少喾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竟然穿越重生了!
他记得,自己正在军科院光学超级实验室里做一个超级大胆的光能实验,关键时候,发生了恐怖的光爆事件,他只是隐约记得,自己被耀眼的光芒吞噬之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冲进了自己的大脑。
没想到,再次醒来,自己竟然穿越重生了,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
“从三十六岁到十三岁,这人生也太过奇妙了吧?只是不知道,这里还在不在地球?或者是别的平面空间?”丁少喾静静地与溪水中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对视着,心中却是百转千回,难以平静。
穿越重生之前,丁少喾三十六岁,是一个孤儿,也是一个大龄的单身青年,由组织安排谈过几个女朋友,但交往之后,人家姑娘都嫌弃他是个科学狂人,没情趣,跟一根发光的木头一样,最后都吹了,弄得他三十多岁的时候还是一个老处男。
但他没有后悔,国家培养了他,他也把近二十年的青春都奉献给了国家,那一份份的发明,一样样的专利,一个个大胆的设想,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无偿奉献。
只是没想到,最后把他自己也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