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木矜先替木榕松开了绑带,木榕胳膊上的淤青已经全数消散了下去,一点痕迹都没留。
“榕榕,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木矜摸了摸木榕的脑袋,轻声问道。
木榕听话地动了动手,然后摇了摇头。
一旁孙画儿高兴地紧紧搂住木榕,越过木榕的双手抓着木矜,眼眶微红,“矜矜,要是没有你,娘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木矜反握住孙画儿的双手,笑道:“娘说什么傻话呢,矜矜可不就是娘的孩子么。”
孙画儿猛地点头,然后抬起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珠,道:“待会我去地里瞧一瞧。”
“我正要说呢,待会我和小九也要去山坳那两块地种些东西。”木矜忙道。
“你们俩行么?”孙画儿有些迟疑。
“没事的,这不是还有小九么!”木矜一手勾起卫九骁衣领子,拖出了屋。
“当心些啊。”孙画儿担忧地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顶着灼热的大太阳和连绵不断的蝉叫,卫九骁一脸苦闷地被木矜带到木家山坳处的两块地旁,开始松土。
许是因着将地卖给了周家,周婶子几日前已经松过了一遍土,这个时候木矜和卫九骁二人松土倒也不费力,很快便将两块地松了一遍。
木矜缓缓从带来的布包里掏出两包进城时候买的菜种子,然后拿起小铲子在地上挨个挖着小坑,每个小坑上撒些种子。
卫九骁也在一旁照模照样地学着,他半屈着双腿,紧翘的臀部高高撅起,奋力的刨着土。
播好了种子,木矜这才缓缓开了口,“你去河边提一桶水来。”
卫九骁看着隔着老远的河流,内心毫无波动,提着木桶就迈往了河边。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