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的谣言是真是假?”苍乾道君皱着眉看着文央。
文央平静地答道:“是真,也是假。”
苍乾道君皱起眉:“何意?”
文央抬起头:“我是中毒了,不是灵脉尽毁。但这毒是正道禁忌之毒,会阻止我使用灵力,否则灵脉碎裂,会吐血。强行突破,会爆体而亡。”
“什么?!”苍乾道君当即大惊,只一瞬间来到文央面前,一股灵力直直闯进她的灵脉中。
半晌,苍乾道君脸色极为差劲地收回手:“我现在就带你去找玄薇。”
文央坐着苍乾道君的飞行法器,没几个瞬间就来到了落霞峰。
“玄薇,快些看看我这徒弟到底中了什么毒,尽快解开最好。”苍乾道君急匆匆地冲进玄薇道君的炼丹室,把玄薇道君吓得猛地没控制住火候,一炉丹药成了渣。
玄薇道君没好气地看着他:“师兄,再急你也不至于闯进来啊,发张传讯符不就得了。”
“是真的很急,”苍乾道君似乎不想废话,“这孩子的毒会堵塞灵脉,无法修炼。”
玄薇道君缓缓皱起眉。
坐在玄薇道君的书阁中,文央看着来回踱步的玄薇道君,轻声问道:“师叔,有解决方案吗?”
玄薇没有说话,依旧来回踱着步子翻着一本又一本古籍医书。
足足七天七夜,文央睡了醒醒了睡,闲暇时间看看书,又被玄薇道君扎针把脉,直到玄薇瘫坐在椅子上。
万尺峰。
“没救了?”
玄薇道君郑重点了点头。
苍乾道君似乎苍老了许多,面容上带着难以掩盖的疲惫:“你可问了她是何人所为?”
玄薇道君便将文央遇袭那日的事情详细说明了一遍。
“这事太过蹊跷,必然是有人暗害,”玄薇道君叹息道,“可惜了这样一个千古难遇的孩子,就要在这样的痛苦中度过一生。希望她不要想不开自寻短见若她愿意,我们将她送回凡人间生活,享享乐也好。”
苍乾道君沉默了很久,忽然道:“你确定这毒真的无解?”
“这种禁忌之毒此前有过寥寥几笔记载,中毒之人均是郁郁寡欢而终,也有想不开者自尽,”玄薇道君叹息一声,“因为这毒极为顽固,在血液中蛰伏,又与灵脉联通,只要有灵力存在,变会加快血液流动,然后堵住灵力运转。我查看了许多医书古籍,但还是不知该怎么解决。”
“罢了”苍乾道君缓缓道,“让她先这样生活一段日子云岳派那门婚事,怕是悬了。”
“那孩子在我来找你前,给了我这个东西。”玄薇道君递上一封信封状的东西。
“上面写了何事?”
“我哪知道,我可没偷看人家写信的乐趣。”玄薇道君翻了个白眼。
苍乾道君接过信封,打开看了起来。半晌,他抬起头对玄薇道君露出一个微笑:“看来这门亲事,不必取消了。”
玄薇道君疑惑地接过信件,扫了几眼,面色大惊。
云岳派。
喻天遥捏碎了手中的显影石。
“师兄,你这么抗拒有什么用,这都是明摆着的多久之前他们就一起出双入对的,你还没看出来来?”陆殷眨着眼,声音柔和地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喻天遥冷淡地看着她,“用离间计破坏我和央儿之间的感情,让我怀疑她。”
“拜托啦好师兄,这可不是让你怀疑,”陆殷阴阳怪气地说道,“这都是一张张显影石记录的画面,真真切切的摆在你面前,你都不信的,难不成要我多准备点给你看看他俩的亲密照?”
说罢,她竟又掏出一块显影石,不等喻天遥出声,一张影像浮现在空中。
那月色中的二人似是相拥热吻,女人踮着脚背对着画面,而那男人正是冼离昶。
一束光直接击碎了陆殷手中的显影石,烫的陆殷的手瞬间焦红一片。喻天遥狠狠地深呼了两口气,看向陆殷的目光愈发冷漠:“不管你什么目的,我一定会让婚礼进行下去。”
陆殷皱着眉抚着焦红的手,忽然娇笑起来:“没想到师兄这么大度,自己双修道侣跟人不清不楚的还这么容忍没准你这一提亲是棒打鸳鸯,人家俩人早好上了”
喻天遥没有再理她,转身离去。
夜晚,本该专心修炼的他怎么也沉不下心,脑海里一张一张划过那几张显影石的图像,思绪一会儿想起以前看到的事,一会儿闪现到文央客套礼貌的冷淡笑容。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不行,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你知不知道那个文央对,就是和喻师兄定亲的那个,诶我跟你说啊,听说她不知干了什么缺德事遭了天谴,灵脉尽毁,成了个废人别问我啊,我听王师妹说的,她是听琅暮派有个人说的都传遍啦!”
直到脑海中浮现出这句今天回门派之后偶然听到的话,他猛地站了起来。
灵脉尽毁成了废人
喻天遥的脸上闪过烦躁。
“你个蠢货!”脑海里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
“你有我了解她吗?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吗?”
“收起你那功利的心思,收起你那肮脏的猜测!她不是那种人!”
“你再敢想一遍,我就扰的你不得安宁!不信你可以试试。”
“就算她灵脉尽毁,你也不能这样就抛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