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个时候,百川园已经搭建大半,两边的厢房已经完成,中轴线上的建筑还剩一些铺砖上漆的收尾工作。正是他们进入龙源后度过的第一个酷暑盛夏。元毓趁着工匠们休息的时候,扛着一把躺椅,偷溜进刚完工的西厢房,面朝大海,闭户读书,安然小憩……
……
元毓道:“那个时候啊?我依稀记得那天我好像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梦……”
楚寒道:“未必是梦。”
楚寒话中有话元毓似懂非懂。遂他心跳微微加快,催促楚寒快快往下讲。
……
其实,在元毓小憩的时候,云霖真的进来过。
而那“算无遗策”究竟经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谁也不清楚。
只能猜测他约莫看见半倚在躺椅中的那个人:呼吸绵长,睫毛轻颤,单薄的中衣领微微敞开,那胸口瓷白的肌肤,半隐半现……
……
闻此言,元毓忽然捂紧自己的衣襟,唾道:“黄猫儿黑毛,你怎不去写淫秽话本呢?”
楚寒无辜道:“这样的讲述更加生动更形象嘛!”
……
总之,“算无遗策”看到那样的场景后,肯定会屏住呼吸。
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元毓的身旁
待回神过来,他的食指已经慢慢的、轻轻的,滑过那光洁的额头,娟扇般的睫毛,山峰般的鼻梁,还有性感的唇珠。他或许会想:这双唇是不是跟绛珠一样有酸有甜?
……
元毓一拳挥在楚寒的脸颊上:“你还能编的再恶心一点嘛。”此时,他的鸡皮疙瘩已经掉满地。
楚寒揉着脸,委屈道:“直接来正题,毫无情调可言。宸曜,你何时变得这么粗俗?”
元毓又扬起拳头:“黄猫儿黑毛。你说的主角可是我。能不能不要有那么多形容词?能不能不要有那么多描述?能不能别给我来一段心理描写?黄猫儿黑毛,你是专程跑来恶心我的,是吧?”
楚寒赶忙双手合十,告饶道:“哎呀呀,我这不也是想让你觉得故事生动嘛。哎呀呀,这就进入主题。其实,就是那天,我推门而入,然后看到衍王俯下身在舔你的嘴皮……”
元毓磨磨牙:“亲就是亲。你的形容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人?”
楚寒举起手来:“我发誓。这一段绝对没有添油加醋,他真的在舔你的嘴皮。”
终于,轮到元毓说不出话来。
他只缓缓抬起手,轻轻摩挲过自己的唇就好像那还有云霖留下的温度。
就这么也不知过去多久,待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缝,溜到他们的脚边。元毓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蜷起身子来,问道:“为何你现在才告诉我?”
楚寒道:“你家衍王殿下当时威胁我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