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问:“这么说是你救了他们,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害你?”
殷黎听我这么一问,连忙摆了摆手说:“救他们的并不是我,而是我体内的虚魄,换句话说……”话音未落只听见外面一声猛鬼般的嘶吼。
我心说不好,难道那鬼要破门而入。殷黎见我慌了神,想对我说些什么,可刚一张嘴一口鲜血就从口中涌了出来,呛得他连声咳嗽。
他缓了一会喘匀了气说接着说:“放心,它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我刚才用自己的血涂在了那桃木人偶上,应该能拖延一会。”听他这么一说我稍微安心些许。
他继续说道:“换句话说,就是我体内的这个虚魄的名字叫殷黎,而我叫杨威,至于王斌,那不过我是临时取的名字而已。三年前我带着匣子来到这个村子寻求解除魓印的办法,可那时为时已晚。我手上的魓印已经长成,尽管我砍掉了手可是我发现没有任何用处。就算砍掉了印有魓印的手,我仍然可以感觉到我正在剥离自己的身体,就仿佛那印记已经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一般。就在我快要被其他虚魄吞噬的时候殷黎出现了……”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殷黎赶走了其他的鬼魂,并对我说他可以救我,但我必须付出代价,就是我仅剩三年时间可以活。在求生的欲望下我只能答应了他,最后由于虚魄跟我合二为一,灵魂剥离身体的情况也逐渐停止了,但我却变成了现在这样,同时兼备两个人的灵魂与思想,也导致我也必须回来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但是这件事我一个人没办法完成,所以需要你,我自知时日不多才骗了你,目的是让你相信这一切。”
我半信半疑的说:“我?我能做什么?难不成要我活祭?”
他指了指我腰间说:“那张古卷,因为这个匣子一个人只能打开一个,也就是说一个人只能被刻上一次魓印,而且就我现在所知几乎是终生无法抹去的,除非死了。而这个匣子呢也只能是拥有对应魓印的人才能打开,你的是黑,而我的是红。”
听到这我想起之前老杨说这上面是只有虚魄才看得懂的文字,赶忙把腰间的古卷拿了出来问道:“既然你之前说这上面是只有虚魄才看得懂的文字,那么想必你一定是能看的懂的吧。”说着就把古卷摊开然后取出手机照明让他看。
他笑了笑说:“这上面的字我早就记下来了,上面记载着与这个古卷一同拿出来的羊皮册的作用。这张卷上说,羊皮册用于记载鬼怪事件,说白了就是鬼故事。被记载的鬼怪事件中的冤魂厉鬼会被消除戾气不能再害人,同时每记载一次就会减缓魓印的发作。”我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心想:“这不就是让我写恐怖小说吗?”
他说到这叹了口气感叹道:“当时如果是我先拿到这个匣子的话,也许我们都不会牵连到这件事里了吧……”
我冷笑着说:“呵,那你的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听我这么一说他摇着头又叹了口气。
我见他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便岔开了话题说:“说了半天感情这破东西就是个说明书?跟你刚才扔给我的那本册子作用一样?!”
他听到这他似乎想起来了:“忙跟你解释,都把正事忘了,你听好这东西不止是说明书,之所以刚才你没被那只厉鬼攻击,仅仅是被扯了一下,都是因为这个古卷,或者说应该叫他封魂符,而村中所立着的青色大石是殷黎生前所设,他用自己剩余的寿命作为代价在那石头上刻上了镇魂印,用于镇住那些鬼魂,但并不能彻底消灭他们。超度亡魂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但封魂净魄则需要四十九年,今年刚好是第四十九个年头,也就正好是封魂净魄的时机,所以需要你的封魂符,一旦过了今年那镇魂印就会失效,这里所有的怨魂厉鬼就会出去害人。”
我听完想起刚才那个刘老太所说就问:“其实就是说殷黎在弄完那个大石头以后,其实就死了变成了虚魄?所以你之前才发现那个刘老太是鬼?”
他点了点头说:“没错,知道殷黎死了的只有少数活着的村民而已。但更准确来说,那刘老太不是鬼而是厉鬼所化的幻觉,因为你的虚眼并没有开,所以你是看不见鬼魂的。”
我刚想继续询问就见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就在这时我背后的门“吱嘎”一声开了,这声音听得我顿时汗毛倒竖。
他则是一个劲的在小声念叨着什么,忽然间他大喊了一声:“快跑,跑到石头那把封魂符放到石头底下!”
我一听见跑字一个激灵就蹿了起来,抓紧了封魂符不要命的跑。就在我跑出屋子几米后只觉得身旁劲风呼啸,但丝毫没有伤害到我,可能是那厉鬼惧怕这古卷,转头去找殷黎了。我也顾不了再回头看,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发着青色幽光的大石头,发了疯似的狂奔。
就在我快要跑到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都翻了过去,重重的砸在那石头上。那石头一斜险些倾倒过去,我强忍着疼痛,看准了时机就在石头即将复位的一瞬间,将古卷塞了进去,大石头同时复位。
就在恍惚间,我看见那石头由青色,慢慢转变成了耀眼的白色,照得四周如同白昼一般。我强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惊讶的发现四周原本破败的房屋已经又变成如我白天所看到的那样,一个个完好的小土房、小院子。又从房子里慢慢走出了一个个村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面容安详互相依偎着,朝那石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