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也在场?”司马云听到消息大吃一惊,“这个畜生,欺男霸女就算了,也不看看谁在,气死我了。”
“父亲,要是皇上治丙儿一个惊驾之罪可怎么办。”
“惊驾?要是他真的想治惊驾罪在京兆府就说了,干嘛要弄到刑部去。”
“那父亲的意思是皇上想要深究?可不过就是个临街打斗皇上他能怎么深究?”
“我问你,那些打斗的人离杨信多远,身上有没有带凶器,要是他们想要行刺,这么近是不是合理,又有没有可能?”司马云一语惊人,也确实是杨信心中所想,接下来就要看他们怎么做了,若是来硬的那就正中杨信下怀,要是软的,也无非就是拖延时日,结果还是一样的。
让人奇怪的是杨信抓了司马丙却是一连七天提都不提,也不派人去查,就好像完全没有这回事一般,让人捉摸不透,而司马云也不敢贸然行动,毕竟是嫡孙长孙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乎。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七天了要不上奏吧,请皇上放过丙儿如何?”司马堪是真的着急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怎么能不管不顾。
“你以为我没上奏过,我都上了三次了,可是杨信那小儿就是死不吭声,你着急,我就不急?那可是我司马家的长孙。”司马云怒道,“我看他是不准备放人了,这样,你马上回颍州封地去,把那五千私兵拉出来练练,没事就在封地里面走走,不要太明显,也不要让人发现不了。”
“父亲,这是何意,要是被皇上发现我们有私兵那不是正好拣个借口拿下我们?”
“你这笨蛋,真的是教不会,上次就和你说了,手上有本事没人知道那还叫本事?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们司马家是好欺负的不成,去吧,京城这边自有我处置。”
颍州人杰地灵,自古以来就多出名士,司马家五代三相,每一代都有名士出,司马云虽然狂傲,但也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不然又怎么保得住那上柱国的勋官,而颍州身为司马家老巢,自然也是他们的根基所在,五千私兵也是分布颍州各县,平日里就和农民一般,任谁都看不出什么不同。
“好啊,司马云这个老糊涂,还真是越老越笨了,天下太平他也敢动私兵,真是找死,马上回禀王爷,你们派人盯紧他们,一旦有反意显露马上抓捕。”杨宁还要在京城查司马家的事,不能分身去颍州,但是杨信也给他派了个人,正是之前在云州城一战中大展手脚的高应,北征结束之后他就被杨信调入内史省当了一个不显眼的文官。
皇宫之中杨宁急忙进殿,杨信等了许久的机会终于来了,他也松了口气,要是司马云不动他们还得再弄点别的法子逼他,这样一来倒是省事了。
“皇上,高应回报,颍州司马家的私兵有调集的迹象,时候到了。”杨宁一脸喜悦,就等着这一天好除掉一个大家族。
“当真?”杨信也是高兴,私兵聚集便是谋反行径足可定罪,“那司马丙那边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