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遥川的街前巷尾都流传着一个消息。
“喂,听说了么?那大渊的新贵商贾近来摊上事了。”卖混沌的刘老伯正兴致盎然的与自己摊儿上的熟客八卦。
“知道知道,就上次宴饮归林居的小公子嘛。嚯那排场,那贵气。”客人也是印象深刻。
“切这不,犯事儿啦。还被上面的抓个正着。听说是贩卖私盐。”刘老伯如说书人一般,甚是眉飞色舞。
“这可是重罪啊!不是大渊顶有名的富商么?怎的为了钱财这般不要命。”客人一阵唏嘘。
“他们这些人,挣多少算够呦”
对比街市的纷扰,这遥川的令尹府却如谷间幽潭,极为平静。
“禀报大人,人已经押送至地牢,听候吩咐。”衙差向座上的男人禀报道。
男人点头示意知道了。
待衙差离去,原本一人的昏暗书房又多出一人,正是薛子怀。
“大人,此次是否过于顺利了。”
薛子怀本性多疑,一想到那性情高傲的小子,如此轻易就被衙差关入大牢,便觉得有些怪异。
“子怀啊,我们时日无多了。”王泽眉峰紧皱,抬手从自己书桌上拿出一封信件,递予薛子怀。
那是天都以特殊渠道寄来的密函,是那位大人的最后通牒。
“现在这牢中关押之人,只能是颜氏遗孤。”王泽神色决绝道。
薛子怀明白对方的意思。时至今日,若再不给那位大人一个交代,恐怕他二人的性命便真要断送于此了。
所幸这少年及少女,无论是年龄际遇,还是背景特征都同当年那俩孩子极为相似。最关键的是,那少女身后的伤痕。
即使他们不是真正的颜氏遗孤又如何?只要将这些证据献给大人,那这纠缠了五年之久的事情便能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