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喜道：“再杀一个就赢了。”话音刚落，刚好有人飞入高楼一扇窗中。程致远见后抬手一炮，炮弹不偏不倚，正好飞入窗内。窗内火光闪耀，里面那人被一炮炸死。

闫瘸子高喊道：“程致远第一名。”下令暂停游戏，按照人头数排名选出第二，与程致远双双进入决赛。

王龙立刻冲去买饮料，打算犒劳程致远。

闫瘸子喊道：“押注啦，决赛押注，想赢钱的抓紧了，最后十分钟啦。”

等王龙拿了三瓶饮料回来，却没看到程致远，问鱼头：“人呢？”

鱼头指了指外面，道：“找秦娈去了呗。”

王龙嘿嘿一笑，将饮料递给鱼头，道：“他还挺积极的。”

鱼头道：“你看致远的赔率，已经降到三了。”

王龙道：“是啊，他赢的太轻松了哈。”

秦娈在外面站了半个多钟头，早就冻得瑟瑟发抖，见程致远出来，问道：“结果怎样？”

程致远道：“赢了一局，接下来是决赛。”

秦娈牙关打颤，微笑道：“你一定能赢的。”

程致远道：“娈娈，等我拿到奖金，一半给你买画具，一半给你交学费。”

秦娈笑容立刻僵住，问道：“你是为了我才参加比赛的？”

程致远点了点头。

秦娈垂下目光，道：“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

程致远道：“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

秦娈小声问道：“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所以你才关心我吗？”

程致远憨笑道：“可能也有别的原因吧。”

秦娈抬眼看他，问道：“还有什么原因？”

程致远道：“我希望你能实现理想。”

秦娈道：“可那是我的理想啊，你为什么要为了我的理想劳心劳力呢。”

程致远道：“我没有理想，所以很羡慕你有理想，如果你的理想实现了，或许我的理想也能实现。”

秦娈听他说得含糊，问道：“你不是说你没有理想吗？又怎么实现呢？”

程致远道：“现在没有，或许将来就有了。”

秦娈道：“我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不过你赢的奖金我不能要，除非你告诉我真正的原因，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好。”

程致远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秦娈道：“那个理由我不能接受。”

程致远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想让你为钱烦恼，也不想让阿姨那么辛苦。”

秦娈见他仍不肯明言，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的钱我不能要。”

程致远听她态度坚决，急问：“要我说什么你才肯接受？”

秦娈道：“我要你说实话，说心里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致远，你作为施舍者，有没有考虑过被施舍者的心情？”

程致远嗫嚅道：“我考虑了。”

秦娈斩钉截铁地道：“那就请你如实回答。”

程致远道：“我……我……”这时王龙出来喊道：“致远，比赛要开始了。”

程致远为难地看向秦娈，仿佛在问：“我能不能不回答了？”

秦娈道：“对你来说，说出心里话就那么难吗？”

程致远垂头不语。

秦娈道：“我请假陪你比赛，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回画班上课了。”脱下外套，递给程致远。

程致远不接，道：“你穿着吧。”

秦娈道：“我要走了，衣服还给你。”

程致远又道：“你穿着吧，今天冷。”

秦娈将外套抛给王龙，转身便走。

王龙见秦娈明显生气了，问程致远：“你们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程致远咬着嘴唇，望着秦娈的背影，心情沉重已极，直到目送秦娈走出胡同，他才回到院内。

王龙在旁安慰：“先比赛吧，回头向她解释也来得及，你是为了她好，她迟早能明白过来。”

程致远道：“但愿吧。”二人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