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龙宫，锦时的家，她已经重塑肉身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好，龙王龙母不在，当家做主的是那个害死锦时的二公主。”宋轻染答道，她始终不敢直视顾灼尘的脸。

不过顾灼尘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异常，他再度打量着四周问道：“钟无念和公孙情呢？他们在哪？”

“他……”宋轻染欲要回答，却突然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

仿佛是有一张浓雾织成的大网朝她的眼前、脑中罩去，无情地遮盖住了某些极为重要的东西，让她的心为之一沉，只觉得空落落的，像是丢失了最珍贵爱惜之物，但任凭她如何努力也无法挽回。

这种熟悉的感受令宋轻染几近绝望，“不……我不要……”她在心里疯狂地大喊道。

可她的呐喊就犹如兜不住的沙，飘飘洒洒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染染？你怎么了？”顾灼尘得不到回应，扭头便看见了宋轻染低着头扶住额头的痛苦模样。

“我……没事。”话音刚落，宋轻染就一头栽倒在了顾灼尘的怀里，晕了过去。

见状顾灼尘一急，也顾不得自身的状态不佳，连忙起身扶起了她，将她的脑袋轻柔地圈在了臂弯中，并搂住了她的腰身。

整个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之处，好像已经历经了数遍一般，连他自己都因此呆愣了片刻。

“难道……那些梦是真实的？”顾灼尘无意识地自言自语着。

他怀抱着这个与他共度了十余年，理应胜过朋友更似亲人的女子，第一次有了一种茫然无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