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守门小厮的话音刚落,太子已大步走了进来。他高高的个子,十六七岁的模样,墨发被玉色羊脂玉束起在头顶,身着杏黄色缎袍,胸前绣着蛟龙的模样,银色束腰。一双黑色的大眼,面色如玉,鼻子高挺,薄唇,一付养尊处优的模样,一看就是王孙贵胄。
单看模样,不得不说皇上的基因真好,左右看上去太子都帅得不得了。
看到太子进来,众人赶忙跪下磕头行礼,他说了句:“免礼。”大家这才一一起来。
太子远远看到洪莉儿站在那里,手抚着脸,便走近拿开她的手说:“莉儿,孤来看你了。”话未说完,已走到跟前太子看到莉儿双颊的手指印,不由大怒:
“这是怎么了?谁打的。”抬头时,一双犀利的大眼扫向四周,吓得众人低下了头,不敢与他正视。
看到酒儿,他楞了一下,眼睛看向洪一亮,洪一亮不出声,微低了头。
“均哥哥,妹妹回来了,我只说了她一声,她气不过,就”话未停泪先流,一付含冤受委屈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好一朵白莲花!酒儿心里暗道。
太子转头看着酒儿,眼中有鄙视,更多的是厌恶。这个从小跟着他身后转,每天均哥哥均哥哥的叫个不停,长大以后却对他唯唯诺诺的,在他面前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女孩,在晓得他跟她姐姐的事后不是气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回来不说,居然敢打他的心上人,这不是反了吗?
“你打的?”他放下莉儿,走到酒儿身边,用手把她的下巴用力抬起,让她的目光对着他问道,此时的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把她掐死。
酒儿的下巴被太子的手用力抬着,说是抬着,不如说是掐着更恰当,她仰视着他,身子颤抖。不是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心底里曾经的均哥哥,她曾经那么爱他,视他为她的终身港湾。可是他却背叛了她,而与他一起把她的自尊踩入尘埃的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如今,为了莉儿的一句话,他还把她往死里掐,眼眸里闪出狠厉,这对她是怎样的恨。才会如此的对待她,是这对狗男女先对不起她好吧,现在却好象是她给他安了一顶大绿帽似的。
太子刘长均掐着酒儿的脖子越来越紧,他高她一个头,现在几乎是把她提了起来,而酒儿被他掐着已喘不上气来,小脸渐渐由红变紫再变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酒儿双手抓住太子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略提腿,膝盖朝太子的下身顶去。只听太子一声“唉哟”,手一松弯下腰去。
“你你你”太子一头冷汗,说不出话来。
酒儿弯腰用力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她站直身子,一脸关切的看着太子痛苦的脸:“殿下,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哼!白莲花吗?你以为只有你们会装。
太子眼冒金星的看着眼前的酒儿美目里抑制不住浮现出的笑意,咬牙切齿却不敢声张。
被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踢中下身,太子此时就是能说出话来也不敢说,这个毒妇,总有机会收拾她。哼,虽然她现在还不能定义为妇人,可比妇人狠厉多了。
“均哥哥,你怎么了?”莉儿看到太子如此,慌忙过来一把推开酒儿,叠声问道。
“爹爹,殿下可能肚子不舒服,快让太医看看。”酒儿一本正经的对在一旁的洪一亮说。
酒儿的动作,旁人看不清,可是洪一亮却看得真真的,他又惊又怕,谋害当朝太子,这是杀头的事,搞不好还得诛连九族,而且还在他的家里。正不晓得如何是好,现在酒儿一提醒,再加上太子并不出声,知他是不好意思。于是顺着酒儿的话说:“殿下,我马上让人进宫请太医。”
“不用,我歇会就好了。”太子见洪一亮这样说,怕他真的派人进宫请太医,闹得人尽皆知,丢他的脸。于是,赶忙咬牙道。
洪莉儿赶紧扶起太子坐在洪一亮亲自端来的椅子上。
“殿下,你在这歇歇,我也困了,回房休息去了。”又朝洪莉儿道:“姐姐,辛苦你了。”
酒儿如此这般的说完,用手拂了几下身上,仿佛要把身上的尘埃拂去一样,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着太子:“殿下,若你不想请太医,酒儿也略懂医术,要不,我给你瞧瞧,如何?”嘴上说着,脸却憋得红了去,那是憋得要笑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