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爱的模样让陆宁雪心头一软,想起成亲的事,她立刻对陆川徐氏提了进屋。
屋中坐下,陆宁雪与陆川夫妇提了成亲的事,并且将傅赢的打算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陆川就沉下了脸:“不行。”
陆宁雪愣住,下意识反问道:“为何不行?”
无论是聘礼还是成亲,他们都说明白了。
陆川冷着脸:“说不行就是不行。”
陆宁雪没法,只得将目光放在徐氏身上:“娘亲。”
她以为徐氏会帮她,刚唤一声,就被徐氏为难的神色惊住。难道娘亲也不赞同这样?
“雪儿啊,娘亲知晓容王很好,也很喜欢你,但是现在你们二人不能成亲。”
“娘亲,这次只是简单的拜堂……”
“雪儿!”
徐氏蓦然提高的声音打断了陆宁雪的话,她眉头缓缓皱起,不解地问:“娘亲,为何不行?您总该给雪儿一个理由吧。”
单单就是“不行”两个字,陆宁雪不服。
徐氏叹了口气:“雪儿,并非娘亲为难你,实在是……这样不合规矩。”
“有何规矩不规矩的?娘亲,若按照规矩来,我连做傅赢正妻的资格都无。”
这句话可以说是陆宁雪的发狠,所谓规矩不就是用来给人打破的?
徐氏看向陆川,后者冷哼一声,不悦地说:“少说那些歪理,就你伶牙俐齿是吧?”
陆宁雪摸了摸鼻子,对此话默认。
“笃笃……”
门外突然想起两声轻敲,陆宁雪循声望去,一声进来直接出了口。
“宁雪,伯父,伯母。”傅赢从外进入,对上陆川与徐氏不满的眼神后微微一笑,“我今日是来商讨聘礼一事。”
“即使你的母妃才去世?”陆川直接提出林月舞,他语重心长的说,“你现今不能成亲,莫忘了你得守孝。”
“不需要。”
守孝二字被陆川说出,傅赢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我母妃已经被带走了。”
“被带走?”徐氏惊讶地起身,“谁将她带走的?”
“我父皇。”
当今圣上?陆川与徐氏对望一眼,他们其实都知晓懿贵妃受宠的事,但却没想到,在去世后皇上都不准旁人接触懿贵妃,即使这个旁人是懿贵妃的亲子。
寂静在屋中蔓延开来,过了片刻,陆川叹息道:“这会让你成为靶子。”
陆宁雪是女子,纵使再被攻击也不会被针对。可傅赢不同,如今的东渠,怕是只能靠他撑着。试问这样的人,在东渠被围攻时却忙着成亲……这得被天下的读书人戳着脊梁骂的。
傅赢笑笑:“伯父觉得我会在意此事?”
若是在意,他就不会答应陆宁雪。
陆川看着傅赢,傅赢也在看着陆川,无声的对视中,陆川摇头:“不行,还是不行。”
因着陆川的坚持,陆宁雪的打算不得不半途而废,走出院子时,陆宁雪的脸色都是沉的。
“为何爹爹要在这方面坚持?”
傅赢轻笑,伸手理了理陆宁雪散乱的鬓发:“他只是在担心。”
不止担心陆宁雪,也在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