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这句。

一干筑基修士面面相觑，都觉得匪夷所思。

作为筑基修士，他们对气机的感应十分敏感。不要说戚燕然天生灵体，天赋超出莫帆不知多少个层次。即便是那莫一山，天赋都比莫帆强了许多。

但偏偏这两个人，竟然都说莫帆去哪，他们就去哪。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天赋极其重要，高上一阶就压死人的世界吗？

不过，这也让所有人心中大动。如果能收服这小子的话……就会得到一个天生灵体，两个自行炼气成功的天才。

这根本就是一次开张，够吃十年的买卖啊！

众人倏忽间便围拢在莫帆身边，眼神比饿狼还饿狼。

很快，莫帆睁开双眼。虽然早知道殿内多了很多人，但还是被这些瘆人的眼神吓了一大跳。

了解完情况后，他对戚燕然说道：“姑娘不必如此，莫帆只是自救，并未帮到姑娘什么。”

“莫公子过谦了。若非公子奋不顾身杀入皇宫，燕然早已被夺火灵惨死。”

说道这里，她嫣然一笑，直视莫帆双眸，温柔又异常坚定地说道：“但即使没有此事，燕然也已决定追随公子。”

“这是何苦呢！”莫帆在心中轻叹。

既然心意已决，也只能由她去了。他转头看了眼木兰心，却见她低头不语，没有丝毫邀请的意思。

他猛然想起木兰心说过让自己离她远点的话，似乎并不想他加入明虚宗。既然她没有明确表态，那这里面就有文章可做了。

“我首先有一个与修炼无关的不情之请。”

韩烈早已急不可耐：“快说。”

“我希望尽快救治外面的伤者，并将死者入殓，好生安葬。”

韩烈道：“这是自然。救治被魔族孽障残害的无辜百姓，是我辈修者义不容辞的责任。”

众修齐翻白眼。

这还是平日里冲动暴躁，动不动就杀人，尤其对凡人更是草菅人命的韩烈么！这老东西，也真是拼了。

不过，他话音还未落，有些修士便已冲出殿门去救治伤者，唯恐落后！

姬云上原本就是存心折磨，所以许多人并未死去。而以修士们的手段，很快便将绝大多数的人都救活了过来。尤其是那开面馆的一家四口，都保住了性命，让莫帆十分欣喜。

他对着所有帮忙的修士长揖及地，郑重道：“多谢各位援手！无论莫帆日后进入哪家宗门，都绝不会忘记各位今日之恩！”

在他身边，戚燕然同样施以大礼。其中也有不少受她牵连的人。

莫帆又道：“接下来，能否烦请各位将各自宗门的优势，入门后可以选择的师傅、功法，以及待遇，写好后交给我？两日内我将做出决定。”

众修士面面相觑，都不由愕然。

这小子不好对付啊。

不过，形势比人强，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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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凌霄阁。

“戚姑娘，你真的不必跟着我们的。我们即将要去的宗门，无论功法还是拜师，对你并非是最合适的。”

“宗门、功法或者师傅，这些东西你们觉得很重要，但燕然却不觉得。”

她幽幽说着，眼神和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望着她，莫帆觉得有些奇怪，这女子明明是火灵之体，看起来也像一团火，但无论神情、言谈或者举止却都像水一样温柔。

“对燕然来说，童年才是最快活的时光。有温暖，有爱，有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当这些东西全都失去，若非有报仇的念头，燕然是撑不下来的。如今仇报了，帮我报仇的人又是让我感到温暖，让我感觉可以信任和依赖的人。”

他嫣然一笑，温柔的目光直视莫帆，简直能让人融化：“你说，燕然还有别的选择吗？”

“受不了啦！”满脸嫉妒的莫一山又是捶胸又是顿足，叫道：“那就一起吧，正好他们都说燕然姐你的天赋比我强，那就让你在身边眼睁睁地看着本仙超过你吧，想想都带劲啊，哇哈哈。”

莫帆心中暗叹，道：“好，那我们出去吧。”

“决定好了？哈哈，哪个宗门这么幸运得到我这个大天才？”

莫帆道：“当然还是明虚宗。”

当然是明虚宗，宝贝女儿去到哪里，就要到哪里去守护她。

“咦？明虚宗的条件不是算比较差的吗？既然早就决定要去，那这两天何必还花这么多工夫，看这么一大堆纸？”

莫帆狠狠地在莫一山头上敲了个爆栗：“你有看过哪怕一张纸么？如果不这么说，明虚宗能拿出这样的诚意来？再说了，兼听则明，多看多比较，才能更好地决定日后的道路。”

的确，这选宗门选功法选师傅，就像是选大学选专业选导师，会决定今后一生的道路。而仙路比之人生路更漫长更凶险，这前期的功课当然更要做足做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