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现在文德殿翘着二郎腿,坐没坐相的看着那本春秋。旁边的宫女内侍站了一排。
曹东升提醒了他好几次让他注意君王形象,赵桓就是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赵桓是个吃货,他啃了一块蜜饯,唇齿留香。御厨做的东西太好吃了,在这样吃下去怕早晚得高血糖。
“陛下,太学生陈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嗯,平身。”
“谢万岁。”
赵桓这才看清殿下一书生模样的家伙跪在那。这陈东怎么说呢,不苟言笑并不是说他成熟,而是略显稚嫩,有点少不更事的愤青样子。
“陈东啊,朕召你来是想跟你说件事。你们太学府这些学子们近日可有指责朕的没有?”
“启禀陛下,太学府对陛下无端杖责李相的事颇有微词。”陈东直言相告。
“嗯,你对此事有何看法?”赵桓继续翘着二郎腿。
“陛下,在下以为京城百姓说的没错。陛下无端殴打当朝重臣,可谓犬帝尔。”
“你,你……”赵桓气的直发抖,他怒指着陈东。这些书生都这么硬气吗,又臭又硬还真是不怕死。
果然这陈东毫无惧色:“陛下下诏说过谏言陛下者皆无罪,陛下想食言不成?实不相瞒,太学生上书陛下昏庸之事,陈东也在列。”
赵桓吸了一口气:“这么说,这些士大夫上书一事。也有你一份功劳了?”
“陛下,陈东正是首恶。”
“你不怕朕砍了你脑袋?”赵桓冷冷的看着他。
“圣君者当广纳谏言,昏君者独断专行。陈不怕。”
“你骂朕是昏君?”
“陈东不敢,陛下圣君与否,自由史书记载。”
“好一张伶牙俐齿。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学子在摆道理的时候,我们是国家正在一点点被摆掉?朕杖责李邦彦,是他想主和。让朕拿大宋百姓民脂民膏去喂金狗。”赵桓真的生气了。
“陛下,李相只是个建议,决策在陛下。陈对李相谏言虽不敢苟同,但李相因言而获罪,这就是陛下的不是了。”陈东侃侃而谈。
赵桓真是怒气无处宣泄:“酸腐,你们这些个文人就是臭气熏天。你反对李邦彦的建议,却又不同意朕打他的屁股。文人酸腐,莫过于此。”
没想到这陈东居然傲气的很,一听赵桓这么说。当下也道:“既如此,陈东告退。”
玛德,这些迂腐的文人,赵桓不由得一肚子怒气。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当下他一拍桌子:“朕让你走了吗?陈东,朕告诉你。朕就是要独断专行了,你们不是想骂吗,那就随便骂,朕不妨也告诉你,朕就是个昏君,犬帝这名声朕背了。”
陈东站在当地做声不得,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皇帝,脸皮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