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知道关于许九筒的全部信息。”
清晨,天色蒙蒙亮,王冕对着李大山和振图说道,这两天,王冕彻夜难眠,总有一种大祸临头般的心惊肉跳之感。
许九筒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或者说,许九筒根本不屑于对王冕发起挑战,两人之间的差距如同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许九筒是一头狮子,这些油站便是一块肥肉,王冕仅仅是在这块肥肉上咬了一口,便要担心迎来许九筒的报复。
这一点王冕心知肚明,故而有些惶惶不可终日,这便是吞下诱饵的后遗症,而想要获得后面的好处,必须先挣脱诱饵上的钩子。
“这老小子还真坐得住呀,几十万的货,被截了一声不吭?”李大山啧啧道。
“大山哥,你脑袋长屁股上了。”振图手牵黑子,翻着白眼说道。
“好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李大山龇牙咧嘴,但一看到黑子也瞪着他,顿时息鼓偃旗。
“行了,别闹了,许九筒之所以没有马上出手,我猜测,一是因为这里是贺酒蒙子的地盘,二是因为他还不清楚这批货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三天时间,他肯定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王冕眉头一皱说道:“还有最后一个可能,就是许九筒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甚至我感觉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我听魏胖子说过,许九筒手下养着十几个人。”
王冕犹豫了片刻说道:这两天歇业,我怕许九筒这个时候出手,咱们会有麻烦,这些油不着急出手。”
李大山点点头:“行,那我通知一下那些油耗子,顺便去打听打听消息。”
王冕点点头,扭头在院子里看了看叫住大山道:“对了山子,去找辆车,不要太贵,但手续要齐全,最好能拉上黑子的。”
李大山看了看,院子里只有一辆摩托车,还是二手货,每次骑出去,黑烟能冲三百米远,黑子都嫌弃,更别说如今三个人。
“行,振图你跟我走,晚点你把车子开回来。”
整整一个下午,王冕躺在床上,苦思冥想。
兴许是天气太热,黑子躺在屋内,嘴里含着一块骨头翻来覆去的撕咬,自从王冕和黑子熟悉以后,那硕大的狗笼子便成了一块废铁。
王冕盯着黑子,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想知道许九筒的信息,找到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想到这里,王冕迅速给振图打了个电话。
还未来得及说话,振图的声音便传来:“冕哥,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山子哥买了辆车,车况没什么问题,我正在往回走,快到了。”
“行,知道了,回来吧。”王冕挂掉电话,犹豫了片刻,给魏胖子打去了电话。
没人接,王冕皱了皱眉,继续打,直到打到第三遍的时候,电话才接了起来。
“冕子,我告诉你,你打电话最好是有事,魏爷我昨天一宿没睡觉,我就奇怪了,有啥事情不能半夜再说吗?你要是在趁我睡觉的时候打电话我刀了你!”魏胖子咆哮的声音传来,震耳欲聋。
“五千,回头给你送过去。”
“冕哥你说。”
“找你打听一个人,许九筒当时让人吞下麻将子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冕子,你脑袋秀逗了吧?这种事情你找我打听,我怎么会知道,但是这件事当时在道上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些耗子鼻子最灵了,你不找他们问,找我干鸡毛玩意。”
“懂了。”王冕挂掉电话。
收购站内,魏胖子愣了愣,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电话已经挂了,不由咒骂一声倒头就睡。
挂掉电话,王冕揉了揉脸庞,点了一根烟,心急则乱,要冷静。
油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