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李肇、李恭裹挟张家、马家等众多世家,于汉嘉郡成县反叛,谯贤被杀,罗尚求援,消息传回成都,成都大震。
成都?谯家。
“大伯!”一个人红着眼睛:“那是我的父亲!”
正是谯贤唯一独子谯登。
谯熙黑着脸,看着刚刚加冠礼的小孩,怒而出声:“谯贤亦是吾弟,他身死,我不心痛?”
“如果你要去亲自报仇,我不同意,贤弟只有你一个独子,你死了,我怎么和贤弟交代。况且汉嘉有罗尚等将军在,那用得到你刚刚成人的孩子!
所以告诉你!不可能!”
谯登低着头,一滴滴泪水砸在地上。
“看好二公子。”谯熙叫左右人看顾好谯登,就准备去拜见皇帝。
他很清楚谯贤本来一定能活下来的,但是如今他死了,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要用血来铺出谯家的庄康大道。
虽然心里痛苦,何至于此!
但这是他弟弟一条命换来的机会,他不可能不追求最大化。
皇宫。
谯贤死在李恭的手里,这是刘谌难以预料到的,谯氏乃益州文政领头人物,因为国难而死,恐怕要真正给些有权势的职位给谯家剩下两子。
可谯家剩下二子,虽然有些才能,但是绝不是如同元从派一般的强硬者,更像是家族的傀儡,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为家族浑浑噩噩。
总之,他刘谌不喜欢所谓的谯氏三杰。
谯熙和刘谌打着机锋,其实本质上都是为了那边利益得到的更多。
看着眼中含着悲伤痛苦,依旧拿着谯贤的死不断的讨价还价的谯熙。
他不仅佩服谯熙,这个人是一个合格的家族掌舵者。
“禀陛下,谯家谯登求见。”
谯熙脸色一边,刘谌一愣,以谯登的身份,他根本没有机会进入皇宫外城,何况求见皇帝。
不过刘谌很明显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摆脱谯熙的机会,止住谯熙的话头。
“宣。”
谯熙叹了口气,也只能同皇帝一起等着谯登。
“陛下,臣愿亲自为报父仇!求陛下予兵两千,臣定可以斩下李肇李恭的头以祭吾父,以慰大汉!”谯登先行大礼,便直接开口说话,这是政治不成熟的体现。
但刘谌只觉得面前之人比谯熙好很多,有血性,有想法,有冲劲。
又与谯熙掰扯一二,封谯登汉嘉内史,给兵两千,又给自募兵两千权利,总计四千人。
追尊谯贤,谯熙提了一级虚职,其他相关,各有封赏。
谯熙无可奈何,所有的实际全部落在了谯登手上,家族只得到点名声和空职,如今木已成舟,他也只能多笼络谯登,想让他成为三代的谯家代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