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陛下为何要如此护着管温茂?”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事的根源在吏部尚书这里,殷元礼一个小小的吏部郎中,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得到考题。
“殿下有没有换位思考一下?”
什么?
燕修然看向阿凉,眼中的沮丧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你说的什么意思?”
他的呼吸变浅,很期待阿凉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他最近光是想这个问题,都感觉自己要疯。
“要是真追究下去,祸根是陛下自己,考题从宫中出来的 时候肯定是密封的,几位考官一起开封,这个时候,管温茂怎么泄题?
要泄题就得提前几天,听说管温茂时常自由进出皇宫,和陛下通宵下棋。
您说,如果他不小心瞄两眼的 话.......”
燕修然恍然大悟,是 了,陛下肯定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不严谨,才让管温茂有机可乘。
他不可能给天下万民攻击自己的机会,所以只能死保管温茂。
“这么说,陛下私底下说不定对管温茂也不喜,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谁知道呢,阿凉没有多说,四皇子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
自古皇室的 丑闻是即离谱又吓人。
管温茂年近四十还没有成亲,加上常常通宵和陛下下棋,这种种行为,不得不让阿凉多想。
历史上,这种皇帝不少。
但阿凉也不会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燕修然,毕竟再怎么荒唐,陛下还是燕修然的父亲。
“事情已经这样,殿下别多想了,过两天春满园新戏登台,殿下有空可以去看看。”
“就是你写的那部?”
阿凉有些不好意思的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干笑道。“殿下知道啊,是我写的。”
阿凉写的戏燕修然还是很好奇的,也想去看看,可一想到春满园的班主,他又犹豫。
那老头看自己总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小时候他嫌弃自己笨,现在又嫌弃自己野心大。
当然不是只嫌弃他一个人,可以说宫中的皇子就没有他没嫌弃过的人。
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人最聪明一样,实在让人不痛快,偏偏太子还喜欢往那边去。
他记得,太子小时也没少挨骂。
“那就去看看。”
看着阿凉的轻快走远的背影,燕修然刚刚变好的心情又难言起来。
他知道,阿凉写戏本子的初衷就是为了勾起太子的兴趣,他有点后悔让阿凉接近太子了。
比起让她做某个人身边的花瓶,金丝雀,阿凉更适合谋士。
对,就是谋士!
她很聪明,也胆大,更有野心。
这种人放在后院委实浪费,他好像走错了一步棋。
燕修然将一只手放在胸口,深深的叹息。
希望燕正雅看不上阿凉吧,其实阿凉除了貌美之外,性格一点都不像女子。
她有野心,肯吃苦,性格又坚毅。
和这些相比,她的美貌不值一提,常常被人忽略。
天元十九年,上京高门的中秋节基本都是在宫中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