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生铁毫无疑问是妄图经由张家口,继而出关,将如此重要的物资贩卖给鞑子!我操他姥姥!”一连长陈大树怒不可遏,爆起了粗口。
也难怪他如此愤怒,经过近两年时间的学习,别说是这几位高级将领,就算是参军不久的新兵,在知晓这些卖国求荣的汉奸行径后,也是气愤到了极点,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
“消消气!现在咱们好歹是知道了嘛!绝对不会放他们过去的!这批生铁对咱们而言同样是急需的物资啊!我精心设计的复合弓还有火统正为没有合适的材料而发愁呢!”刘松面带微笑地说道。
“那到底怎么打?”王狗子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沙盘。
“我看这范永斗也实在是太嚣张了!大同的总兵和张家口的守备居然都是他们的人,他就自以为在这一片地界就没人敢招惹他了?哼,不要说他一个区区的卖国奸商,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敢去摸摸他的胡须!”二连长陈平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
“打是一定要打的!现在我分配作战任务。”刘松语气顿时认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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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二连长陈平紧紧地盯着远处山上,只见那一棵作为信号的树轰然倒了下来。
果然,时间未过半个时辰,一个长长的车队便在扬起的尘土中缓缓地走了过来。
范家家大业大,此次负责押运的是范家外房的老爷,行五,人称范五爷。此时的范五爷正满心不情愿地坐在马车车厢里,心情糟糕透顶。他心中暗暗咒骂着:“这该死的范永斗,真是会挑时候!昨天刚花了整整五百两银子,托人从扬州买来一匹那娇柔妩媚的扬州瘦马,连好好享用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派来送这批货。我这是倒了什么霉!”想到此处,范五爷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只觉得胸口堵着一股闷气,怎么都舒缓不了。你说他这心情能好吗?
突然,范五爷正悠然地靠在马车里,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晃动,却猛地感觉马车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他刚要张嘴发问,管家那略带颤抖的声音就急匆匆地传了过来。
“五爷,前面土匪拦路!”
“什么土匪?哪来的土匪?黑龙寨不是被剿了嘛?杀通天的头还在阳高的城门楼子上挂着呢!”范五爷一脸的不可置信,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瞬间有些发懵。